姜越赤裸着上半身,下面松松地套了一条长裤。

    他的发梢还滴着水,水珠沿着弧度优美的脖颈滑落到胸膛,划过胸腹间的沟壑,没入长裤的边沿。

    我一眨不眨地看着,偷偷咽了口口水。

    姜越往后退了一步,一手拉下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毫无章法地擦拭着半干的短发。

    “进来吧。”

    看见我,他没有丝毫的意外,好像早就知道我会来一样。

    我却做不到他这么自然。

    毕竟我俩上一次分别时,闹得并不算愉快。

    姜越从鞋柜里取出一双拖鞋放到地上。

    拖鞋是男式的,颜色灰扑扑的。

    “这儿从来没女人来过,将就着穿吧。”

    同样的话,昨天言良也说过。

    我换好拖鞋,跟着姜越往屋里走。

    他没像之前一样坐轮椅,只是走路的时候一瘸一拐的,受伤的那条左腿紧紧绷着,膝盖从始至终没弯过一下。

    ——就跟电视剧里正常人演瘸子一个样儿。

    我看着他的背影,想笑又不敢笑。

    “吃早饭了吗?”姜越走到自己的卧室门口,忽然转头问我。

    “吃了,阿姨煮的稀饭。”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