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情况并没有瞿耀说得那么不堪。

    “饭局”还是有的,但不是出去吃,而是叫的外卖。

    几个人围坐在审讯室里唯一的一张桌子周围,这气氛有种异样的“其乐融融”。

    等我和瞿耀到了,他们才把饭菜从保温袋里拿出来。

    年龄最小、份位最低的袁超忙个不停,帮着摆菜、递筷子。

    陈队作为他的直属领导,大概已经习惯了这个模式,另两个人也都跟大爷似的坐着,什么都不管。

    我实在看不下去,从袁超手里抢过剩下的几双筷子扔到桌上。

    “没有筷子的自己拿。”我扫一眼桌上的其他人,随即又按着他的肩膀,逼得他坐回自己的位子。

    言良拿着筷子在指尖转啊转,笑得格外不怀好意。

    “哟,心疼小袁警官了?”他冲我挤了挤眼。

    “是啊。”我干脆遂了他的意,坦然承认,“有们这么欺负人的吗?”

    袁超本就年轻,又长了一张娃娃脸,容易让人产生保护欲。

    况且,他们做得也确实有点过分。

    “姚小姐,误会了,是我自己要做的,不关言先生他们的事。”袁超涨红了脸,既着急又尴尬。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冲动不仅没有帮到他,还可能给他造成了麻烦。

    我原本打算再不吭声,把这事儿就这么揭过,姜越的一句话却再度点燃了我的怒火:“听见了,是他自己要做的。”

    他的语气轻飘飘的,不仅没有因为自己的“饭来张口”而感到愧疚,反而有种对我多管闲事的指责。

    他下巴微扬,姿态高高在上,好像袁超“服侍”他们是应该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