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做的当然不止这些。

    我翻遍了整个鞋柜,都没能找出一双高跟鞋——连坡跟都没有,是软底的渔夫鞋;屋里所有有棱角的地方,都被他贴上了加厚的彩色防撞条,最上乘的实木地板上也铺了一层毛绒绒的地毯。

    ——更别提快要被防滑垫铺满的浴室。

    这些东西跟整套房的风格格格不入,在我看来都有点拉低了逼格。

    偏偏姜越还无知无觉,甚至还想在所有我会用到的空间都铺上地毯或者防滑垫。

    我无法忍受地躲进了书房。

    这里确实没有遭到他的过度“荼毒”,只是书架上摆了一排诸如《孕妇食谱大》或者《孕妇宝典》之类的书。

    我对着跟在我后面进来的姜越吼:“要不要这么夸张?”

    哪知姜越不仅没有悔改的意思,反而皱起眉头,用食指抵住双唇,“嘘”了一声。

    “小点声,不要乱吼乱叫,不利于胎教。”他教育我。

    我无话可说,也不想跟他待在一起,快步往外走。

    然后就听见姜越在后面喊:“走慢一点,别摔了!”

    ==

    姜越对我的“保护”不仅仅局限于在家里。

    早上开完例会,瞿耀照例分配接下来的工作。

    其他几个助理都有一堆乱七八糟的杂事,到了我这里,就是轻轻松松的整理文件、看报表。

    以瞿耀平时对我“大力栽培”的状况来看,这很不正常。

    于是在出会议室之前,我喊住了他:“瞿总,我有事找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