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仁选择的实验,郝开心曾在学校做过,难度相当大,成功率极低,不仅操作复杂,还需要比之刚才更为细心地去观察,但凡有一点偏差,就是失败的结果,且耗时久,需要四个小时,同样考验实验者的体力和耐力。真是会选。郝开心闭目低头坐着,一遍遍在脑中模拟实验步骤和操作,以防在正式实验中出错。

    休息室里,周燕清问孙兆熙:“这个实验行吗?公平吗?”

    “还算可以吧。”孙兆熙几句话说了这实验的难点。周燕清说:“褚仁用反应箱不是作弊吗?”孙兆熙说:“本来就没有绝对公平的实验供他们选择。即使用反应箱也没那么容易完成,最复杂的步骤是躲不开的。”

    宿舍另一人说:“他想得不错,选个对他来说也是难度大的,尽量体现公平,实际根本不公平。他的经验远比郝开心充足。”

    周燕清说:“那开心输定了?”

    孙兆熙说:“输了也没关系。”

    休息十分钟后,比赛继续。现场没多少人,但郝开心还是按下隔音键,保持注意力不被周围的声响转移掉。开始实验。

    褚仁看了看对手,拿材料,也操作起来。

    评委们安静观察着他们的动作。当视线移到郝开心的实验台时,他们不约而同地暗暗赞叹,没想到她小小年纪,竟然把传统手法掌握得如此扎实,没有花费十年的工夫是练不出来的。

    一研究员评委问:“大学四年能练出十年的本事?”

    元老说:“她父母都是制药的,应该小时候就学了。”

    发问的评委点点头,这就说得通了。偷瞄一眼元老,再看向操作得实验台上发出蓝光的郝开心,大概看过她的相关信息吧。

    两座实验台都不平静,像是比着谁更绚丽似的,先后发出光彩,腾起烟雾,发出噼噼啪啪的小爆声,一会儿又生出大堆泛着光华的泡沫。

    周燕清一时忘记这是场比赛,竟也忍不住为褚仁喝彩,“太厉害了!我真是没想到,原来他的操作也那么厉害。”说完愣了下,咳两声,说:“还是没有我家开心好。”看眼孙兆熙,见她皱眉,问:“怎么了,有谁操作失误了吗?”

    孙兆熙紧盯着郝开心的实验台,说:“开心简化步骤了。”

    “这样不好吗,步骤不能变?”

    “可以适当增减,因为材料并不是完美的,其中的浓度、杂质会有微量的不同。但是……”

    “但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