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密的窗户有被风侵袭过的痕迹,冰冷的风吹过,盛舒礼后背竟渗出密密麻麻的冷汗,靠在胸膛的头倏地凝固着,喉咙发紧,嘴唇抿了又抿,沉默地后挪了些。

    掐死狗的心态他能理解,但是先生是把他当成狗了么,两次都掐着他的脖子,是想要他和狗的下场一样么。

    屋檐落雨声音带着一丝的不安分,尝试扰乱他的心扉,质疑先生对他的想法,怀疑先生是想要他死。

    在一阵响彻天际的雷声后,明钺扣住盛舒礼的肩膀,沉声道:“若是害怕,你现在可以远离我,辞掉我先生工作。”

    盛舒礼稍作怔愣,迟疑地摇头,明明害怕却还要装作无事,尽量平稳着声线,“不怕。只要先生不对我做出实质性的伤害,我就不怕。”

    所幸在黑暗中先生不能辨别他的情绪,他才得以将情绪敛了些许,复杂的思绪在逐渐霸占他的思维。分明他是害怕的,为何嘴上却要说出不怕呢。

    “服服,我远比你想象中的还可怕。”明钺顿了顿,与盛舒礼十指相扣,道:“我这个人和你一样,隐忍惯了……”

    说着有些困了,明钺捂嘴无声打了个哈欠,把盛舒礼往自己身上凑,“你只要乖乖的,我就不会伤害你。”

    “……嗯。”

    问题完全不能理清,那夜听风声雨声犹如锣鼓般的响亮,他翻来覆去也睡不着,辗转多个日夜还会认为先生的话实属可怕,似乎他成了个宠物。

    也不知道先生想要的乖到底是怎么样的,是不是要无条件听从先生的话才是乖呢。

    他没有问出口,先生也没有继续说话。

    雨也下了几个日夜。

    七月份属于夏季闷热且懒洋来临,后港的小猫嘴里叼着小块脆皮面包,好似的磨蹭盛舒礼的手掌,闷闷地点了小猫的头,一时有了把猫带回去的冲动。

    连想到明钺曾被狗咬伤腿,他便犹豫不决,深怕先生会因此事更加的疏离他,不愿与他过度的接触和交谈。

    久蹲起身的后果便是容易充血不足,脑子幽晃晃的眩晕,他下意识扶着墙壁,小猫尾巴勾着他的脚踝,似乎再说不要走。

    他倚在墙壁上等待脑子回血,眨了眨眼有些郁闷,喃喃道:“小喵,你说先生到底喜不喜欢我?”

    小猫仰头糯糯“喵~”了一声,嘴里咀嚼着脆皮面包,整个猫身趴在盛舒礼的鞋子上,沉甸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