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舱里的火势渐渐扑灭,这些火只是开花弹爆炸引起的,火势并不大,只是船舱密闭空间小,浓烟滚滚比较吓人罢了。

    大部分的西班牙船员都赤手空拳的被关进福船的船舱,司马谦船队的护卫队员押解少数的船员在圣安东尼号上进行清理和简单的修复。最后的一通开花弹对舱室和船舵破坏很很大,如果不修复,圣安东尼连简单的航行都做不到。

    当司马谦拿到船员清点后的战利品清单后,连声大呼,“哈哈,这下大家伙发财了,五万四千余枚银比索,还有香料、硝石、铜条,哈哈,收获不小啊。”

    贸易公司有贸易分配和缴获分配的制度,贸易分配是一次运输费用扣除成本后的收益,其30%归船员所有,而缴获分配则是扣除成本后收益的60%,这下船员们该欣喜若狂了。还是打仗来钱快啊。

    这次最大的收益还是这艘圣安东尼号盖伦船,船员们正抓紧时间进行修复,让他能动起来,看来这次往安南的航行要暂时取消了,怎么也要想办法把这艘大家伙弄回去吧。

    半个月后,司马谦把俘虏的圣安东尼号开到了大员的格兰港,听到消息的赵鑫笑得见牙不见眼,早早的等在港口边,欢迎司马谦船队的胜利归来。当看见圣安东尼笨拙的身躯被拖带进港口时,更是高兴的手舞足蹈。

    那一船的西班牙船员,他也懒得去审讯了,直接把他们送到淡江法庭接受审判,而他要进行最高兴的事,把圣安东尼放进船坞,好好的研究一下这个船型的实物。

    以前荷兰人也有盖伦船,但是,那些船长们都像防贼一样防着他,顶多可以让他上甲板看看,但是想近距离看看内部结构那是肯定不让的,这次俘虏的船,停在船坞里不但可以让他好好的看个够,而且还可以天天住在里面都行。

    赵鑫亲自主持该船的修复工作,而那些西班牙人包括西班牙船长佛朗哥在淡江法庭接受审判,检察官已经对所有西班牙人提起海盗罪诉讼,不过佛朗哥为自己辩护。

    “尊敬的法官先生,我认为目前大员和马尼拉还处在战争状态,而本人正是在双方交战中被俘虏。应该属于战俘,享受战俘待遇,我不能接受海盗罪判决,请法官先生驳回检察官先生的诉讼。”

    这里的检察官和淡江法庭的法官是淡江镇公所推举,镇议事会投票通过任命的,相对还是比较公允,检察官对佛朗哥说,“佛朗哥先生,据我所知,圣安东尼号并不是马尼拉的海军战舰,而且也没有被马尼拉当局征用为军事战舰,你也没有被征召为军人,怎么能称之为战俘呢?”

    佛朗哥一时失语,他确实不是军人,圣安东尼也只是一艘商船,只是这个时代,商船参与海战或海上掠夺是常有的事情,佛朗哥没想到这一层。

    于是他眼珠一转,说道,“我们已经得到过马尼拉的授权,被征召为海军战舰,并受命攻击大员的运输船只,只是相关文件在战斗中遗失。”

    但检察官根本不信,直接拿出问询记录,在记录中,所有的船员都没有提到该船被马尼拉军方征召的供词。

    佛朗哥说道,“我要求贵方联系马尼拉军方,确认我的军人身份?”他开始用拖字诀。

    不过法官也有招,“我们现在和马尼拉处于交战状态,除非马尼拉提出交换战俘的申请,或者嫌犯有明确的证据证明你是军人,否则不予采信。”

    最后,佛朗哥没有办法提供其是马尼拉军人的证据,法官以海盗罪宣判,判处西班牙船员劳役十年,送海西金矿进行劳动改造。

    海西公司所管辖的地盘巨大,探明能采掘的金矿分布在几十个点,这里天气严寒,一年中也就半年能开工生产,不过因为矿产蕴藏量丰富,海西公司在采金的收益上是非常丰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