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文龙抚掌大笑,“哈哈哈,王老弟真是七窍玲珑心啊,要不你是社团的高官,真想聘任你当我们东江镇的军师啊。这个主意真是妙,好,我这就派尚学礼去找高丽人的晦气,只是这黄台吉,他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呢?”

    “黄台吉如果想真的进攻大帅,必然会在收秋之后点集军队,而且不会如此大张旗鼓,肯定是闪电般的突入东江,快速打垮大帅的军队,然后长驱直入高丽,从高丽那边发财,弥补和大帅作战的损失。肯定不会现在的时令大张旗鼓。”王启山说道。

    “那他是想迫使我和谈了?”毛文龙说道。

    “和谈是肯定的,这也是我来的目的,但是,谈出一个什么局面,我就不得而知了。”王启山说道。

    “老弟给分析分析,能有什么条件?”毛文龙赶紧追问。

    “最好的条件就是说动大帅让出道路,他好借道去高丽发财。”王启山说道。

    毛文龙摸摸下巴,自言自语说道,“去高丽抢一把也是不错!”突然觉得说漏嘴了,连忙说道,“不行不行,哪能这样坑友邦呢,不过这个友邦也忒不晓事,我等在这里给他挡风挡雨,他们竟然一点表示也没有。”

    “这样做有三大坏处,第一就是大帅精心经营的地盘被他们路过,他们顺势抢一把也有可能;第二呢,黄台吉可能把和谈内容透漏给朝廷,让朝廷对大帅不满;第三呢,就是破坏高丽和大帅的关系。”王启山分析道。

    毛文龙一听,脸色也渐渐凝重起来,“对,这一条肯定不能答应。”

    “如果大帅不答应,其次的条件就是约定互不侵犯,黄台吉可能要求大帅派质子。”王启山说道。

    “不行不行,我就一个儿子,哪能派去当质子呢。”毛文龙头摇得象拨浪鼓。

    “那最次就是互不侵犯协议,不过只要大帅点头,估计此事不多久就会传遍朝廷知晓。”王启山说完,眼睛直直看着毛文龙。

    毛文龙思考良久,长叹一声说道,“现在是三个结果对吧,第一是和,一仗不打,朝廷会怪罪,第二是大打,不说打不打得赢,东江镇几年累积的财富付之东流,军心涣散,第三是小打,朝廷也能应付过去,建奴也拿我们没有办法,不过黄台吉就是不让我们有第三个结果,这个事情难呀!”

    听到毛文龙的自言自语,王启山也没有往下深说,“大帅还须慎重考虑,如果需要兄弟我居中联络,一定尽力而为。”说完告辞而去。

    过了两天,毛文龙又约见了王启山,王启山看见毛文龙时吓了一跳,只见毛文龙面容憔悴,顶着两个黑眼圈,显然是这两天没有休息好。

    “大帅,这几天没有休息好吧?”王启山试探着问道。

    “跟军中弟兄商量了一些应对措施,唉,现在过惯了好日子,由奢入俭难呀,王兄弟,你安排渠道,约见黄台吉的人吧,咱们来个三方会谈。”毛文龙意兴阑珊的说道。

    “说实话,我们社团是乐于见到东江地区的和平与稳定的,这符合社团的最大利益,只是这样一来,大帅如何跟朝廷交代啊?”王启山有点担心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