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之给我打了电话,也发给我看过照片。”玉岑和晴晓通视频,两人各自沉默。

    相较前两日,晴晓现在没有了伤心愤怒和惋惜,她更想把事情弄清楚,把身边的鬼揪出来,她不愿与狼共舞,也不想错过任何人。

    玉岑不知道如何回答晴晓的问题,她问她,这件事的真真假假,试问远在他乡的人,怎能分析一件完全不了解的事件,那样也太不负责了。

    “只能这么跟你说,如果敏之说的是事实,那么金先生不能再相信,这人太可怕,平时毫无破绽,今后把你怎么样了,你根本毫无反击能力。”玉岑选择中立,“倘若敏之故意撒谎,诬陷金先生,坦白来说,就我的私心,这是我最不想看到的结果,我承认我对敏之还是心存侥幸,我们曾经那么好,那么单纯,我不想她变成一个坏透了的女人。”

    晴晓咬着唇,对着视频里的玉岑点点头,“这不是人品问题,真的是从里到外都是透着坏的因子。”

    “她的诬陷成立的话,证明她有心离间你们,离间金先生和朋友之间的情谊,并且败坏了他人名声,无论从那一方面来说,都是非常不道德的行为。”玉岑正颜厉色地说,“以前她喜欢玩,我们不说什么,是因为她玩她的,她有她自己的生活方式,她是成年人,她有选择生活方式的权利,我们没必要干涉,可是现在不同,她不能没有底线,不能总是以破坏别人家庭的方式满足自己的虚荣。”

    晴晓痛惜着落泪,她抹掉脸颊上的污痕,轻声地叹息:“如果你现在就在我身边,那该多好。”

    玉岑安慰她,“快了,我的离职申请已经交上去,区总签了字,我就可以脱身了。”

    “啊,你……”毫无征兆的好消息,令晴晓百感交集。

    想确认一些事,金泽诚就必须跑一趟美术学院。他在周奕姗嘴中得知,那天晚上出现在酒店房间的女人,正是柳敏之,既然是她,那么她怎么会出现在自己房间,还很顺利地爬上他的床,可惜了当时没有抽血检查,就目前来怀疑,金泽诚觉得那晚的自己很不正常,不像是单纯醉酒。

    “去看看,好像跳楼的是齐老师……”

    “是教国画的齐民晗吗?”

    “听说学校最近正在调查他的作风问题,他私吞了系里的公款……”

    “不可能吧,他这么清廉正直,怎么可能……”

    “他找了个年轻的女朋友,那个女人的手段很厉害的,听说和齐老师的一个学生也搞在一起了,两人想敲诈老师的钱。”

    在学校的石子路上,金泽诚听到了关于齐老师的传闻,之前他和齐老师通过电话,老师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说话有点含含糊糊,像是有心事。

    疾步上前,金泽诚没再偷听流言蜚语,而是朝着老师的公寓跑去。

    他跑了几步,心里七上八下,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感向他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