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棋子莫名交错在周边传来爆裂之声,这招看来不止大控,满秋的话也是让易少棠动了杀心,目光中带着异样的凌厉,“别逼我做不想做的,散人会的我会,不会的我也会,你信不信?在你强行离线前,我会让你彻彻底底崩溃,损了物资,别说游戏,现下你也插翅难逃。”  “三哥,别说了。”身影莫名有些虚化,易少棠此番警告牵连自身能力判定,必然造成游戏提醒其违规,一再言说恐怕会被惩处,平日说笑无妨,唯独已然身处过甚,有能力影响过多,游戏方才格外严谨,幽游心知不妙,立刻出言断喝。  “如果我怕,就没有这一出,连带夭夭那份,我一起还你。”满秋嘴角扯出一抹惨烈的笑容,哪怕实证当前,他不愿去看,筹谋良久,牵连过往,怎能就这般甘心承认不过毫无意义的所为,让他认识到易少棠无心伤及,这分明是一巴掌毁了他所有所作。  一步之遥,不知名的金属栅栏相隔,易少棠凝视着满秋的双目,似乎是想读懂其所言真假,他已经不在乎任何,就连沈小七让其在乎的寂休一行,也无法阻碍其不愿面对事实的决心,那份几乎疯癫的执着,哪怕在旁,沈小七也觉得无假。  “带着他,离开这里,现在!沈小七你没来过这里,和我易少棠无瓜无葛,任何问及,也是这般。”身形稍有顿挫,易少棠一手扶着铁栏,仅是背影相向,铁门应声而开,束缚满秋的链锁也是赫然落地。  “我不会走的,我要看着你一无所有,正如当日的我一样,所有东西,就因为你,易少棠化作乌有,没有人告诉我为什么,就这么消失。”满秋不依不饶的盯着易少棠,“我就是个匪贼,何德何能高攀你易少棠,你是英雄,风光无两,我看你怎么担下这一切,龙空护着你,难不成还能和两族开战不成?”  “不需要。”易少棠缓缓站稳,扭身不去看满秋,嘴角不改那些许笑容,“得之所有,是因我而来,瞬时没了,我也不需要连累任何人,满秋,你拼的起,我就担得起,这是我答应过你的,沧海月无回,你曾是我易少棠的兄弟,我扶你直上九万里,你就是阿斗,我也让你站着,你不记得,无妨,我记得,现在就一并给你,他日,我是易少棠,你是满秋,无恩无怨。”  “你有没有觉得,易少棠发现桃夭夭有问题,未必是因为警觉。”沈小七私下给幽游发出一语传讯,幽游面色古怪的望了她一眼,“你想说什么。”  “桃夭夭被迫消失,满秋折腾到现在,这都快解散了,易少棠还对他这般,算是温和,我都恨不得过去踹他两脚,这是何等的执念,难怪自信心爆棚,有些怪怪的。”沈小七掂量着游戏警告,最终还是给了幽游一语模棱两可的话,幽游倒是大咧咧的回了句,“这可说不好,他一直喜欢说,端游男女难分,男的有可能是女的,女的确未必,这里是全息,满秋是男的。”  “你误会了。”沈小七贼兮兮的一笑,显然幽游虽然机敏,却始终无法探究到她想说的含义,虽说寂休一行也算是格外忠义,但总觉得易少棠这番大度过了头,幽游倒是不管沈小七所想,这顺利的有些过了头,居然随意可带走满秋,到头来还是满秋不愿出去面对现实,不觉有些疑虑,“现在怎么办?直接把满秋拖出去还是杀了,等时间传送他直接就近消失,魂魄状态保持不了多久。”  “大门开着,他爱走不走,这家伙话比胆子大,不过这种颠覆,说什么也难以接受,何况当真如易少棠所言,他连弥补的机会都没有,将错就错的赖在这里,其实挺好。”沈小七倒是能理解满秋现在的状态,死鸭子嘴硬,何尝觉察不出异样,怎能不知易少棠所言**不离十,只是一时没办法接受罢了。  “丢了什么,反正你准备破罐子破摔,说出来,我们也跟着高兴下。”沈小七一时语快,还摆脱不了看易少棠之前那副趾高气昂,极度不顺眼的感觉,迎上易少棠那越发凌厉的目光,立时改口,“说错了,是帮着想想办法,牵扯两族是怎么回事?”  “六阶是你的极限,瞎猫碰上死耗子,给紫霄诛邪降了品,你还真当自己,神技在身?”易少棠瞥了眼沈小七,“与你无关,不过我答应的事情就此作罢,百草堂哪怕现下卖我面子,也撑不了多久。”  “三哥,你出事,龙空不会坐视不管的,好歹给个准信,死也死个明白。”幽游在旁也是满腹好奇,易少棠不觉扬起眉梢,“你们两个到底是来救人当说客的,还是找我乐子来了?说了有什么用?她会打神兵吗?”  风枭拂月出现仙品之时,沈小七虽然极力保持镇定,但已经足以激动,仙品铸造当下几乎绝无仅有,若非不能上榜,跻身一流铸造师不在话下,哪怕只是勉强达标,那也是仙器,辅材带有羁绊良多,最为限制其消耗自然明显,当真能触发的概率恐怕和刷怪大爆没什么区别,就算重复,沈小七自认也没指望压中概率。  一旦拥有,别无所求,论坛上沸沸扬扬的标榜岂是玩笑,游戏本身贯穿各类剧情,大幅度让玩家憧憬再现,的确能算得上神魔兵的多不胜数,可对比玩家的数量,加之总有串改剧情在内,高阶任务见过,真正拥有的难度绝不高于领悟神技,铸造神兵?哪怕沈小七技艺突破,可能性也是无限接近负数。  “我铸不了,总有人可以,神兵魔器都是走任务流程的,还能给你当物件,被人劫丢了。”全当易少棠只是看不上二人的能耐,沈小七嘟囔着,易少棠却沉默着点了点头,霎时间,沈小七二人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