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柜子倒下的一瞬间,大台本能地抱紧刀子,刀子也是如此。

    两张脸,两颗炽热的心紧紧靠在一起。

    大台和刀子随着柜子摔倒,铁皮的震响在狭小空间内回荡,最后一束挤进门缝的光也消失了。

    大台想到了那个雨后清晨,在水坑里,刀子给他擦背时的感觉。

    大台想放手,刀子却不放。

    大台放弃了。

    其实这样也挺好。以后再也不用给女友打胎钱了。

    从根源上杜绝了一切可能,无胎可打,奈我如何?

    刀子也想通了。

    他想到了那个雨后清晨,在水坑里,两人互相协助,爬坑的感觉。

    总比在厂里骑兔子抓耳朵假装开摩托要好。

    柜子的震响终于安静下来,只剩下两个人的心跳,黑暗搅混了对时间的知觉。

    只听到外面有人说话,然后柜子一晃,慢慢立了起来,光也从门缝外瞅,照了束光。

    大台看刀子,刀子闭着眼,只有眼睫毛在扇动。

    然后门开了,光涌进来,像潮水,浪扯着浪,光曳着光。

    大台先扭头看外面,刀子也睁开眼往外看。

    外面一圈的人,木木、刀子的手下、保安……

    大家或者拿着钢管,或者端着手机,没一个人说话,全都变成雕塑看着大台和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