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暮越来越不能平心静气的潜伏了,他翩若惊鸿的脸上还带着隐隐的焦急,这是他替谢云容送的第十三封信,距离第一封已经过去大半年,这段时间里他不仅要应付大道无情那个糟老头子,还得想着法儿的逗谢云容开心,那姑娘每回被他逗弄的开开心心,回头就躲在屋子里写信给谢沉去,那些信里都是他逗她的话,结果对方借花献佛统统拿来哄人了。

    “妈/的谢沉去,不识好歹的东西。”

    他还没有见过谢沉去但已经把人家的祖宗八辈都骂了一圈,“明明一直没回应你,还巴巴给人写信,谢云容这人脑子有病吧。”

    他既心疼谢云容,但更心疼自己,这不就是他以前看过的一个话本子么,他爱她,她爱他,他不爱她,行了,闭环了,就是个舔狗不得好死的故事。

    “从古至今,强扭的瓜都不甜。”

    他借口出门给家里长辈扫墓回了一趟幽都,刚跨进院子就朝精神明王吐槽,嘴上骂骂咧咧地,心里多半是觉得有些丢人。

    “你有没有什么东西能让她对我死心塌地的?干了这么些年神明这些小玩意总有吧。”

    他觉得这年头谁都有一点不为人知的小爱好,孤禹洲喜欢收集破铜烂铁没准能淘了一两样宝贝。

    “人家姑娘没喜欢上你?”

    这事还真不能提,一提他一甩袖子又想骂人了,“唉,眼瞎啊。”

    “我这里有个东西应该有用。”孤禹洲从袖子里掏啊掏,掏出个两头打结的红绳,“这是上回月老来找我要酒喝的时候落下的,叫相思扣。”

    沉暮上手就要抢,可惜没得手,他拧了拧眉毛,不解。

    “这东西你戴一头,她戴一头,从此以后心意相通。”

    “哦~那这是好东西啊。”

    “这东西有负作用,你想清楚了再用。。。”

    孤禹洲还没有说负作用是什么,沉暮已经抢了东西跑了。

    那天之后他趁着谢云容不注意将绳子往她手上一套,再把另一头拴在自己手上,心里想得是以后两人就被这条无形的绳子捆在一起了。

    谢云容觉得沉暮最近没有那么讨人厌了,他的脸上时常带着微笑,眉目间如雨后的青山,蒙着一层云雾仙气寥寥,衣衫随风摆动,行走间像一位立在云端的神仙,就连他那条骚包的抹额都好看了几分,颇有种怡然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