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远远的看着还在敬酒的杜汉钟,喃喃道:“三义园也是杜老板的产业,杜老板又是鬼山的主人……先前的画师,貌似是从鬼山跑出来的……”

    我蓦地转眼看向老郝:“先前是假装死胖子的声音,把我们引到二楼包房的!为的是要毁了那幅壁画?问个事儿,那壁画是什么人画的?是不是一个邋里邋遢、神经兮兮的大胡子?”

    老郝这会儿像是才稍稍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状况,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捂着伤口,艰难的说道:

    “没用的……杀了我也没用,杀了我们永远都不能离开这里……”

    “啧,尽量少说话,一定要说的话,就小声点。不然气管部位会形成假性动脉瘤,阻碍呼吸的话,会造成脑卒中。到时候变成偏瘫,就算想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我摆了摆手,重又低头画了起来,边画边说道:

    “应该知道,和我们一起来的那个光头是干什么的。他虽然是个挖坟掘墓的惯犯,但是修造这座墓的人,短时间内,他一定玩儿不过。

    现在他应该也和我们一样,着了的道,不过没关系。他毕竟是专业的,我们找不出的破绽,他一定能找到,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

    我抬眼冲老郝笑笑:“这样的话,貌似就更没什么用了。”

    老郝张了张嘴,像是想说什么,却又像是生怕一开口就会立刻失去生存的机会。

    我继续低头画画,“说起来,只是怕我们发掘出这里的秘密,所以才引我们入局。但一定没想到,的‘一厢情愿’,给了我一些意料之外的‘惊喜’。”

    我头也不抬的用笔朝着桌上的徐荣华指了指:“我要是没猜错,杜老板主动和他握手,是为了试探他吧。或许在试探完以后,当时还真就被郝向柔……不,是被杜老板安排到了这一桌。目的是要对他做一些事。”

    我再次抬眼冲老郝一笑,朝徐荣华努了努嘴:“知不知道他是我什么人?呵呵,他是我老子。不过不用担心,他没养过我,我不会在乎对他做了什么。”

    “还有,刚才……不不,应该在十……十三年前,就应该知道订婚的双方是谁。但一定不知道,女方是我爱人。真的!”

    我第三次抬起眼,看向老郝,一直挂在嘴角的笑容猛然一敛,盯着他的眼睛道:“说,给我带来这么多‘惊喜’,我是不是应该‘感激’!”

    “我……”老郝只吐出一个字,便哽住了。

    这次我看出,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并非是因为怕死,而像是被我连番的炮轰给镇住了,一时间大脑变得混乱不堪,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甚至是该想什么!

    我把笔尖猛地一顿,斜指了指还在发愣的桑岚,瞪着老郝沉声道:“她和我定了阴婚,我爱人却在这里,和别人定亲?也他妈是阴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