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子哎,你看见了,是不是?”

    林彤站在我面前,虎着脸瞪着我。

    我眼皮往下耷拉,看到她两只手正在扣着深蓝色西裤上的一条纤细的“驴牌”女式皮带。

    “LV的皮带得多少钱?八百下得来吗?”我背上包,边问边回身。

    “去你的吧,一听就没阔气过。这一条皮带,值你这一身……至少得百八十倍,还得朝上。”

    林彤说得有些啰嗦。

    正常,刚才那一幕的尴尬,也只能用这种插科打诨来化解。

    冷不丁一开眼,一女的,背对着我蹲在墙角,撅着个大白……

    “今天的事,你要敢说出去,我不敢保证你不得好死,但肯定跟我爸说,让他把你发出去的毕业证、资格证给收回来!”林彤恶狠狠威胁我。

    我已经两只眼都能够看到……或者说,是额头正中的那一只“眼”起了关键作用,本来已经看过一遍的院落里,这时看来,已经变得不一样了。

    本来空荡荡的房舍院落,此刻,侧屋房檐下,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正坐在一条凳上,抽着旱烟望天儿。

    “滚你娘的!”

    有着络腮胡的中年男突然回头骂了一句。

    “你再骂一句?”

    随着话音,一个比中年男年纪明显小不少,也算有几分风韵的女人快步来到门口,一把就揪住了男人的耳朵。

    “你再骂一句我听听?”

    “撒手……疼!”

    “有种你再骂?”女人不依不饶,“你也知道我就是嘴敞,我就是说说。我原先对咱爹啥样,你没看见?凡贵儿,你就不想想,我为啥今天敢骂那老不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