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躲在一处枝叶隐蔽处,过了好一会儿,那群大盗的脚步声和喊打声才渐渐小了。

    阿尔捋了捋鬓边的冷汗,在两人都要松一口气之际,猛听得女人的嘈乱的哭声传来。

    “跪下,全都跪下!麻巴的,老子还不信了,这两块料能藏到哪里去!”

    黑哨夹杂着暴怒的大喊着。

    叶芊芜心脏咯噔一声,这群穷凶极恶的盗伙儿,不会是想拿卡车上那几个贵妇人的性命逼她就范吧?

    阿尔的脸色也顿时青了,显然他也意料到了黑哨等人的意图。

    只听外边的黑哨对着草丛就是叮叮铛铛地一顿乱扫射,“藏起来的人给老子听着!老子知道你们没跑多远!识相的赶紧自己出来受死,否则——老子就挨个送她们上路!”

    他冷笑了一声,只听“砰”地一声巨响,就传来妇人痛苦的尖叫。

    尖鸣声几乎震得叶芊芜全身一颤,然而旁边阿尔受到的冲击更大。

    见无辜被害,身为警卫队长的他陡然间青筋暴起,如同被雷劈中一般。叶芊芜怕他一时冲动泄露行踪,连忙压住他的手臂。

    叶芊芜明白,阿尔身为芭茅镇的警备队队长,保护芭茅镇的市民乃是义不容辞的任务,更何况这些女子还都是贵族之女,性命金贵,更是一根毫发都伤不得。

    但是重重杂草之下,谁也没看见黑哨到底没有真的动手毙那妇人,是不是障眼法很难说……恐怕黑哨等人有意引她们出来,故意朝别处放了空抢,若此刻冒然出去,必然中计被抓。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黑哨等人的耐心几乎耗尽,只听黑哨咬牙切齿,“行,死不出来是吧?……既然你们要玩真的,老子奉陪到底。”

    说罢他将那戴羽毛的贵妇赶到了一块大石头上面。透过热带植物狭长的枝叶缝隙,恰好可以将黑哨和那妇人看得一清二楚。

    戴羽毛妇人一张如花似玉的脸已吓得面无人色,颤颤巍巍地瘫在地上,已经哭得不曾人形了。黑哨将燧发枪黑洞洞的口对准了她的天灵盖。

    “三……”

    “二……”

    他牙缝摩擦着,手指勾上了栓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