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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这一道。”林悦昕指着林念菀眼畔下的一道伤疤,“这是林烟柔冤枉念念偷了她的发簪,您让嬷嬷审问时,故意留下的,若非宇烨出现的及时,怕是我家念念这双眸子都保不住了。”

    林念菀脸上的每一道伤疤的由来,林悦昕都记得清清楚楚,前几年,林璟珩不远万里请了大夫,为林念菀治疗,他们以为林念菀恢复了,很为她高兴,结果,他们的以为只是以为,那些悲痛的过往,依旧折磨着林念菀,让她痛不欲生,她却为了让他们安心,将这些苦楚埋藏在心里,默默承受。

    “您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林悦昕痛恨老夫人,更痛恨自己,是她对林念菀的关心不够,“你当真以为我恨你,是因为当年你对我的陷害?你以为在那些事情发生之后,我还会把你当祖母吗?这些年,我一直不明白,林烟柔和林烟语是你的孙女,难道念念就不是吗?你怎么能如何歹毒的对她?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本来,围观的百姓不赞同林悦昕对老夫人的态度,认为她有违孝道,但,听了林悦昕的质问后,他们打从心底瞧不上老夫人,同时也想不明白,究竟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让一位祖母三番四次的想要毁了自己的嫡孙女?还有,林悦昕口中陷害之事,当时,在京都可是闹得沸沸扬扬,若非穆家老爷子发话,穆少爷宁死求娶,怕是林悦昕早已被送入家庙,常伴青灯古佛,直至死去。

    “老,老身……”老夫人怎么也没有想到隐瞒多年的事情,在这一刻,在将军府外,当着京都的百姓,被林悦昕这个贱人曝光,她怎么敢?“林悦昕,不知羞耻的小妮子,你胡说什么?是你自己下贱,做出苟,且之事,与老身何干?你休要将那些肮脏的事情推卸给老身。”

    林悦昕一步一步逼近老夫人,“你以为当年的事情,你们做得滴水不漏?今日,我不妨告诉你。”她回指穆锦尘,“我的好祖母,这么多年,你就没有想过穆家为何会接受我?锦尘又为何宁死求娶,甚至当真城百姓,许下终此一生只此一妻的誓言?”

    这个问题,老夫人当然想要知道,可想来想去,最终也只有两个答案,一是穆锦尘和林悦昕是指腹为婚,穆家不好悔婚,尤其林璟珩还是凤国的大将军,穆府得罪不起,只能哑巴吃黄连;二是穆锦尘是傻子,根本就不在意林悦昕和其他男子苟,合。

    “今日,我不妨告诉你,因为当年被你们陷害与人行苟,且之事时,我和锦尘陪着婆婆,在为我娘上香,婆婆与我娘乃是闺中好友,每次来将军府,婆婆都会亲自为我娘上香,且他们从来都不相信,我娘会教出不知羞耻的闺女。”林悦昕冷笑,本来她并没有打算将这段过往说出去,毕竟,这是林家的事情,说出去,有损将军府声,然,林念菀的一句话让她豁然开朗,她说,姐姐,虽说当年的事情已经过去,你和穆府都不在意,可你有没有想过,等浅儿和君儿长大说亲时,人家会怎么说?说他们的娘当年不知羞耻,做了天理难容的事情,她的儿女是不是也同她一样呢?

    为了浅儿和君儿,即使被天下人唾骂,她也要借着这次机会将当年的事情真相说出来,而且,因为老夫人搬离将军府的事情,造成对将军府以及念念的不利的谣言,此次皇帝赐婚,有心人将之前的事情再次翻出来,愈演愈烈,有种势必要置将军府于死地的气势。

    “事情过了这么多年,谁又能证明当年的事情?还不是你们穆家一张嘴的事情。”老夫人定了定心神,冷静的道:“依老身之见,定是穆府不满你这样的儿媳,故,今日你当着城中百姓闹这么一出,以此为自己不知羞耻的行为开脱。”

    正如她所说,那件事过了那么久,哪里还有证据?因而,她从来都不惧林悦昕将那件事说出来,而且,讲出那件事,只会让更多的人明白林悦昕是怎样的人。

    多年前,穆锦尘让林悦昕受过一次委屈,如今,好不容易有个机会为自己娘子平反冤情,如何肯错过?他站出来,“空口无凭,确实难以让人置信,即便让我娘出来为我家娘子作证,老夫人也会以我们穆府要保百年名声的理由说我娘作假证,也正是因为如此,老夫人才不惧娘子,只是,老夫人,你当真以为当年的那件事没有人知晓吗?”

    穆锦尘的肯定,让老夫人多疑起来,难不成真的有证据?只是她还有一点不明白,如若他们有证据,当年为何不为林悦昕作证,反倒让林悦昕背负那种名声,这根本不符合常理,由此可见,林悦昕和穆锦尘的手里,根本就没有证据。

    “老身倒要看看你们在耍什么花招!”

    此时,林念菀提醒了一句,“祖母,他们真的有证据证明姐姐的无辜。”

    老夫人一瞧林念菀的那张脸,就觉得气非常不顺,“吃里扒外的东西,帮着外人欺负自己的祖母,老身没有这样的孙女。”显然,老夫人忽略了林念菀的话。

    林念菀低垂着头,小声却又能让前面的百姓听到的声音说:“祖母,姐姐是我的同胞姐姐,怎会是外人?难道这些年,您一直利用我来对付姐姐?”她似恍然大悟,“我明白了,您这是记恨姐姐,以我为由,让姐姐痛不欲生,难怪您不许我让姐姐回将军府!祖母,您怎么能如此做?您太让我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