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劝酒:“过个场而已,不耽误,两位远道而来,总得出一位?”

    程玘笑:“哎呀,以您的意思,不就是得我来么?”

    一阵和乐融融的笑声,到底是程玘开了口,斟上一壶。

    如今廉-政建设,连带企业也不会刻意劝酒,但壶大,以三两计。

    西北这边招待客人,除非不端杯,端杯必醉,程玘喝酒不上头,一餐饭下来言笑晏晏,实在看不出来醉没醉,引得一桌人均夸赞小程总好酒量。

    最后午餐以程玘做结束语:“下午还有事情,中午这餐饭,暂时结束,如何?”

    他说的巧妙,言下之意是午餐暂时结束,还有晚餐,闲暇时间长,人也放松,不如再聚。

    众多大人物齐齐赞同。

    这餐应酬堪称季翡工作以来最轻松的一次应酬,羊肉一点膻味都没有,入口满嘴鲜香,牛肉薄嫩无比,一碗汤下肚,能暖到人的心底。

    他怕程玘喝多,给盛了好几碗。

    结束后,程玘去洗手间,有好一会儿没出来,有人问是不是酒劲儿上来了,季翡猜想应该不是:“各位稍等,我去看一下。”

    进洗漱间,发现程玘果然在抽烟。

    薄荷味道如草木般生长,那人低垂眉目,单手撑着洗手台,水汽烟雾混在一起,遥远似近。

    “我抽根烟。”听到脚步声,程玘头也没回地说道。

    “感觉怎么样?”季翡站到他旁边,程玘比他高约小半个头,这么一站,好像头挨着头。

    程玘侧目,见是季翡,心里隐隐有股怨气,一口烟恶劣地喷到季翡脸上,嘀咕道:“没良心。”

    还是有些醉意。

    季翡扶住他:“那又何必来找一个没良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