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静皇后还是按耐不住开口了,“沫儿,你和耶儿.....不如要太医來给你把把脉,看身体如何?”静皇后说得很隐晦,但是小沫儿却也听得明白,无非是说看看自己是不是有问題,因为人家枫熙耶都有个儿子了,必定不是他的问題,那就是自己的问題了。

    “母后.....儿媳.....”小沫儿真不知道该如何去解释,难道要告诉静皇后,她还沒和她儿子那个过?这显然是行不通的,其实太子府早都在传自己是不下蛋的母鸡了,只有闫清清诞下一子,依春的孩子又胎死腹中,如此说來是够人丁单薄的了,恐怕皇上和静皇后心中早已着急的不得了。只是小沫儿不懂,为何府中其他的夫人沒有子嗣,这说起來有些诡异,让她忍不住想到在二十一世纪看到的那些宫斗电视剧,不会是闫清清动了手脚吧,如此想着她觉得有些可怕。

    “沫儿,不妨事的,只让戴太医來看下,他人也不会知晓的。”静皇后以为小沫儿怕羞,于是如此说道。

    “那.....好吧!”小沫儿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下來,她找不到不答应的理由。也不能说出实情,反正把个脉,也查不出什么來。

    于是静皇后就唤丫鬟去太医院宣戴太医,一刻钟的功夫,戴太医便赶了过來。自从上次把戴太医和奶娘先遣送回來之后,戴太医就一直沒再见过小沫儿,如今皇后娘娘宣召,戴太医是一溜小跑过來的。他知道自己这样不对,不该在心中私自窥探太子妃,可是他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心。从魔镜谷回來这种心情愈发的强烈了。

    “臣参见皇后娘娘,太子妃。”戴太医恭敬的请安,尽量压下心中的情愫,却忍不住偷偷的扫向小沫儿。

    “平身吧,戴太医,本宫宣你是來看看太子妃的身子是否容易受孕。”静皇后如此说着,让小沫儿闹了个大红脸,戴太医脸色也不由涨红了起來。本來做为大夫,这种事情稀松平常,只是今日让他有些纠结。

    “臣遵旨。”即便纠结,他也领旨起身,往小沫儿身边走去。静皇后赐了坐,他便在小沫儿下首的位子坐下。从药箱中拿出一个诊脉专用的小枕放在桌子上面,小沫儿便把胳膊放了上去。戴太医拿出诊脉的红线,缠在了小沫儿的手腕处,手指不由颤抖着,和小沫儿距离如此之近让他有中窒息的感觉。

    静皇后不明所以,戴太医是有名的少年有成,今日怎么似乎有些不对劲?不由开口问道:“戴太医,你沒事吧?”

    “臣无事.....”戴太医心中一惊,默念了一遍静心经,希望可以静下心來,把身旁的太子妃当作一个普通的妃子。如此诊起脉來!好一会儿,戴太医才收回了手和红线,拱手对静皇后和小沫儿道:“启禀皇后娘娘,太子妃娘娘身体很好,沒有异处。”

    戴太医这样回答也就是小沫儿很正常,沒有什么不孕之症。静皇后放下心來,心里想着这子嗣的事情也是可遇不可求的,只要身体沒事,应该就会有。小沫儿也松下一口气,这关算是过去了。

    只是他们二人都松气了,这戴太医却纠结不已,出了静鸾殿失魂落魄的往太医院而去,心中一片茫然。这些日子以來他就如同犯了相思病一样,茶不思饭不想,刚开始小沫儿沒回來时他就一直担忧不已,虽然朵落国的事情他不是很清楚,但是外面的传言也是一波接着一波,让他放不下心。前些日子听闻小沫儿终于回到了枫溪,又住在静皇后的寝宫之中,他就一直想找机会來见见,无奈,他是臣子,主子不宣自己哪敢前來?而今日终于见到了小沫儿,他又更加痛苦起來。静皇后是为了子嗣的事情宣他给小沫儿诊脉,这让他心中刺痛不已,同时他也警告着自己,这个让自己迷恋的女子是太子妃,是主子的女人,不是他这种人可以窥探的。所以他更加的痛苦,不知自己如何是好。

    只因为这样见了小沫儿一面,戴太医便一直纠结着,一夜未睡,终于决定了一件事情,他要辞官,回家精心修养,也许暂时还是忘不掉小沫儿,但是他也只有如此了。

    算算过了早膳的时辰,便往静皇后的寝宫去了。这种太医院的事情是不敢去劳烦皇上的,所以边去找了静皇后,静皇后和小沫儿正在静鸾殿中和枫淑儿嬉闹,静皇后听闻戴太医求见有些惊诧,心里疑惑着是不是昨日给小沫儿诊脉出了什么问題,便连忙宣了进來。

    戴太医行过礼之后不待他开口,静皇后便问道:“不知戴太医今日所为何事?莫非太子妃她身体有恙?”

    如此说來,小沫儿也眼巴巴的看着戴太医,自己身体应该沒问題才是啊!

    戴太医定了定心神,对皇后娘娘拱手道:“皇后娘娘无需担忧,太子妃并无大碍,是臣有事望皇后娘娘应允。”

    如此说來静皇后高悬的心放了下來:“戴太医有事尽管直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