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最近金陵城里什么最火,无疑是望江楼的促销优惠活动,凡是手拿优惠券的顾客只要来望江楼一律按照优惠券上的折扣打折,凡是能对上望江楼出的楹联,根据楹联的难度进行相应的折扣,甚至免单。

    “什么折扣,什么优惠,什么楹联,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童延边从管家手里拿过一张优惠券,嘴角泛起一股不屑的冷笑。

    “老爷,这无非是望江楼在故弄玄虚,不必理会。”管家小心翼翼的说道。

    “故弄玄虚?”童延边眼睛轻轻的眯了一下,脑海中闪现一丝灵光,似乎没有抓到,双手轻轻的揉了揉太阳穴,“老夫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哦,对了,少爷最近几天有什么特别反应没有?”管家的背影刚到门口,童延边似乎想起什么,随意的问道。

    “回老爷,少爷这几天一直都呆在房间里没有外出。”管家稍微犹豫了片刻,缓缓应道。

    “嗯。”童延边的嘴角泛起一股笑容,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冷意,“这个未尝不是一个机会。”

    不只尚书府出现了优惠券,金陵城里凡是有点身份的官员、士子,部分贩夫走卒手里都莫名的收到了印有望江楼标记的优惠券,有的人不以为然,有的人冷笑,有的人随手一丢,总之反应各不相同。

    但有一点是基本相同,世人皆有观望的好奇心理,凡是收到这个优惠券的人绝大多数还是想去望江楼观望一番。

    “哟,这不是詹兄吗,莫非也是来品尝望江楼的新菜?”望江楼大门口,一位身着一袭白色长衫的青年士子向另一位身穿灰色长衫的青年拱手。

    “是也不是。”灰色长衫詹士晖笑容可掬的应道,“听说望江楼以文会友,以楹联应对天下文友,故特来瞻望,顺便品尝望江楼的美酒佳肴。不知李兄是否也是如此?”

    “正是。”一袭白色长衫李允皓轻轻点头,嘴角泛起自信的微笑,“詹兄先请。”

    詹士晖脸上泛着自信的笑容迈步向望江楼走去,可刚迈开几步,突然停止,眼神死死的盯着望江楼大门的门框,眼神中露出深深的沉思,嘴中轻轻的念着什么。

    詹士晖虽年龄不大,却自幼聪慧,有过目不忘之能,深得身为翰林编修的叔叔詹佑天喜爱,特接来金陵深造,凡詹士晖参加的文友交流会,无不独领风骚,可谓风头正盛,更被好事者誉为金陵青年第一士子。

    李允皓出身贫寒,可自幼苦读,学富五车,年纪虽轻,却已连续参加举人之试都名落孙山,虽有些心灰意冷,却仍在积极备考。

    李允皓十分好奇詹士晖的神情举止会这样失态,忍不住顺着詹士晖的眼神望向望江楼,只见古色古香的门框上左边有字,而右边却是啥也没有,带着对文字的好奇,李允皓轻声念着,“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下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

    “妙,妙不可言。文字里不仅表达了酒楼的名字,更凸显了一种难以抒怀的情怀。”李允皓的嘴里发出吱吱声,似乎为这一句对联而赞叹不已。

    “原来是詹公子、李公子,两位公子已好长时间没来我们望江楼了。”店小二阿福瞧见詹士晖呆呆的站在大门不远处,李允皓发出赞叹声,连忙笑着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