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到底在闹什么幺蛾子?”夏元虚离开皇宫后,眼眸中闪现出一抹浓烈的狐疑,脑海中闪现出夏天启跟自己说的那一番话语,嘴中不由得低声嘀咕着。

    “重翻长公主驸马当年那段旧案,难道沈言不知道这段旧案是父皇心中的禁忌,尽管父皇没有下达任何旨意,然而满朝文武有谁猜不到父皇的心思,不论是父皇的亲信还是那些耿直的大臣,亦或是士林中都没有任何一个人会在父皇的面前主动提起长公主驸马当年那段旧案,可以说,那段旧案已然成为了父皇讳忌莫深的存在。”夏元虚想不通沈言为何会主动向父皇提起那段旧案,更关键的是父皇竟然默许了沈言重翻那段旧案,难道沈言在父皇心目中的地位真的超乎了所有人的预料吗,如果换成任何一个朝臣,哪怕是某一位皇子,如果在父皇面前提起那段旧案,一定会遭受到父皇的雷霆之怒。

    父皇没有向沈言动怒或许是父皇的隐忍功夫,也或许是沈言的某些观念真正的说到了父皇心中的某根弦,也许是父皇想要借助沈言之手达到一个自己无法猜到的目的。不管这些动机和原因是什么,夏元虚尽管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但多少还是能理解,然而让夏元虚感到无比震撼和吃惊的是,父皇竟然默许沈言成立一个什么专案小组,并且让沈言出任这个专案小组的小组长,同时还让自己跟在沈言一旁学习。

    沈言身为自己的侍讲,按理自己确实应该跟在沈言身边好好学习,然而自从相州府事件发生后,尽管时候沈言和自己都做了一些弥补,然而每当夜深人静之时,自己一想到相州府失败的结果时,自己都无法原料自己,自己竟然做了沈言的一枚棋子,一想到这些,夏元虚觉得虽然可以直面沈言,可内心中总觉得有些莫名的痛,或许这些将会成为自己一辈子的郁闷之事。

    距离李成明发飙已然过去了半个月的时间,李成明这段时日一直是患得患失的心态,人显得没有丝毫精神,整体都闷闷不乐的,身体内似乎有股无处发泄的邪火。

    “帝国之战虽然取得了一些战果,可想要赢得最终胜利并非易事,朕该何去何从?”李成明的脑海中时刻闪现一些困扰自己的念想。

    回想自己的前半生,似乎并没有一件事情让人值得欣慰。未登大宝前自己过着唯唯诺诺、胆战心惊的日子,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在父皇、母后面前表现的十分孝顺,虽然得到了父皇的喜爱,却一直得不到母后的喜爱。

    自登上大宝后从未过上一天舒心的日子,从来不能掌控自己的命运,心爱的女人成为别人的妻子,自己的妻子却不是自己最心爱的人,而且还整天提心吊胆的提防着归为帝国雍亲王的亲弟弟逼宫、篡位。

    尽管这些都是家事,可朝中大臣根本就不买自己什么帐,拉帮结派、营党结私,相互争权夺利,这对帝国内治造成多大的阻碍。

    帝国上下皆知晓雍亲王的狼子野心,甚至母后多次劝自己立雍亲王为皇太弟,要不是皇叔李道群及部分大臣坚决反对,自己拥有正统的外衣,雍亲王早已被立为皇太弟。

    好吧,我承认自己并非是一位明君,内政不擅长、军事不懂,可身为帝国主宰,只要懂得用人便可,可朝中大臣除了皇叔李道群、叶少堠等寥寥几人真心为帝国着想,其他大臣从未有过此念。

    好吧,我继续承认当政期间出现过暴动,可这些暴动皆是有心人故意挑拨,想要颠覆自己的统治,并非是自己的内政真出现了大纰漏。

    自己何尝不明白堡垒由内部攻破的道理,可自己又无法大批量的处罚这些朝臣,否则,又有谁来帮自己处理朝政,史书又如何记载自己?

    其实,自帝国之战爆发后,李成明一直思考、总结帝国之战所发生的每一场战役,叶知秋为何能逢战必胜、叶少堠等人为何会接二连三的失败,这些结果及导致结果的诱因深深印在李成明的脑海深处。

    而眼前帝国之战正遭受着自立国以来最严重的考验,三国入侵,其他国家武力干涉,这是帝国自立国后从未发生过的事情,

    帝国之战爆发后,几乎牵扯了帝国一切的力量,包括财力、物力和人力等,可这些大臣从未考虑过帝国的利益,一心只想着自己的利益是否收到了损失。这样的大臣如何能帮自己治理好帝国。

    尽管帝国有叶知秋这位百胜统帅横空出世,先后打败、击退入侵国的兵力,驱逐龙腾帝国军队出嘉峪关,狠狠遏制东泰王国兵力并迫使其退到鹧鸪关,迫使虎磐王朝军队向娘子关附近撤退,帝国战局稍微有所改善。

    可这仅仅是暂时的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