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被重物兜头砸了一下，我头晕眼花，恍惚间似乎是往前踏了一步，而若星本能的反应竟是後退，不小心撞到桌角，一只装满红酒的玻璃杯滚落，碎了一地血泊。
心脏往下沉，直直沉到望不见底的流沙之中，万劫不复。我最恐惧、最不愿见到的梦魇，在眼前活生生上演，不容我喊一声暂停。
「为什麽？」我听到我的声音空洞地响起。
若星紧紧咬着唇，脸sEb任何时刻都还要苍白：「甯暮晨，我都知道了。」
神智慢慢回复，我骤然俯身按住她的肩，语气失控：「若星，是我爸和你说了什麽吗？你说过，只要我需要你，你都会待在我身边，不是吗？」
哀伤浸透在她眼角，她没有想要用力挣脱，只是静静地说：「暮晨，你知道吗？我认识你这麽多年，你一直都是那麽冷静，那麽地无所谓。只有你知道游戏规则，所以你总是那麽从容，这是第一次，你对我有这麽大的情绪反应。」
她瞳底迷茫的失落清晰分明，温暖的手指轻轻推开了我：「可惜，是在我已经要离开了的时候。」
我深深呼x1，转头示意乐队和服务人员先离开，转回去看她，声音压得极低，话音里难得带上一丝求恳：「你到底听到了什麽，若星？」
她还是那种带着哀怜感的浅笑，声音却颤抖起来：「我从以前就问过你好多好多次，你为什麽明明没那麽喜欢我，却还是要和我在一起。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你也从来没有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但现在我知道了，唯一的理由，只因为我是你的棋子。」
我动了下唇，什麽也说不出来。
「你一定觉得我很傻吧。那一晚你看完表演後突然情绪激动离开，我问阿哲到底和你说了什麽，才知道当年我爸妈和你爸妈的事情。但如果不是白临渊那天载我回来时告诉我，那时候是你故意让我看到爸爸和他的，我大概一辈子都不会猜到你接近我的目的。你说你为了我留在附近的高中，你陪我念书、帮我补习，还有那个初吻……全部都是为了留在我身边，趁机报复我妈妈，对吧。」
我茫然地伸手想触碰她，但她再一次退开，眼底的哀伤几乎要满溢而出，声音却平静得奇异：「其实……其实你不用这麽做的，我和妈妈根本一点都不亲，你在我身边，顶多就是多了一个可以观察我们家的理由而已。这样的话，你待在凝月身边，应该会b待在我身边有用。妈妈最Ai的永远是凝月，不是我。」
香氛蜡烛不知道为什麽熄了，也许是买到劣质品，空气里原本的香气转为颓然的焦味，黯淡刺鼻。
幸福的明天曾经离我这麽近，我拚命地追，可那未来还是斑驳粉碎，我的手指惶然穿过，什麽也没能抓住。
「你什麽都不说吗？」她垂着眼，轻轻问我，「我有时候真的觉得自己很可笑，过来这边之前，我告诉我自己，如果你给我一个藉口，随便什麽样的一个藉口，我就可以继续骗自己待在你身边。可是，直到现在，你连敷衍我都懒得做。」
若星伸手解开脖子上的项链，又从口袋拿出我送她的十五岁生日礼物。
「这个太yAn项坠，还有许愿骨项链，都还给你吧。」
我无法动弹，无法解释，只能眼睁睁看她将两条链子都放在桌上，又转回来看我。
心脏往下沉，直直沉到望不见底的流沙之中，万劫不复。我最恐惧、最不愿见到的梦魇，在眼前活生生上演，不容我喊一声暂停。
「为什麽？」我听到我的声音空洞地响起。
若星紧紧咬着唇，脸sEb任何时刻都还要苍白：「甯暮晨，我都知道了。」
神智慢慢回复，我骤然俯身按住她的肩，语气失控：「若星，是我爸和你说了什麽吗？你说过，只要我需要你，你都会待在我身边，不是吗？」
哀伤浸透在她眼角，她没有想要用力挣脱，只是静静地说：「暮晨，你知道吗？我认识你这麽多年，你一直都是那麽冷静，那麽地无所谓。只有你知道游戏规则，所以你总是那麽从容，这是第一次，你对我有这麽大的情绪反应。」
她瞳底迷茫的失落清晰分明，温暖的手指轻轻推开了我：「可惜，是在我已经要离开了的时候。」
我深深呼x1，转头示意乐队和服务人员先离开，转回去看她，声音压得极低，话音里难得带上一丝求恳：「你到底听到了什麽，若星？」
她还是那种带着哀怜感的浅笑，声音却颤抖起来：「我从以前就问过你好多好多次，你为什麽明明没那麽喜欢我，却还是要和我在一起。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你也从来没有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但现在我知道了，唯一的理由，只因为我是你的棋子。」
我动了下唇，什麽也说不出来。
「你一定觉得我很傻吧。那一晚你看完表演後突然情绪激动离开，我问阿哲到底和你说了什麽，才知道当年我爸妈和你爸妈的事情。但如果不是白临渊那天载我回来时告诉我，那时候是你故意让我看到爸爸和他的，我大概一辈子都不会猜到你接近我的目的。你说你为了我留在附近的高中，你陪我念书、帮我补习，还有那个初吻……全部都是为了留在我身边，趁机报复我妈妈，对吧。」
我茫然地伸手想触碰她，但她再一次退开，眼底的哀伤几乎要满溢而出，声音却平静得奇异：「其实……其实你不用这麽做的，我和妈妈根本一点都不亲，你在我身边，顶多就是多了一个可以观察我们家的理由而已。这样的话，你待在凝月身边，应该会b待在我身边有用。妈妈最Ai的永远是凝月，不是我。」
香氛蜡烛不知道为什麽熄了，也许是买到劣质品，空气里原本的香气转为颓然的焦味，黯淡刺鼻。
幸福的明天曾经离我这麽近，我拚命地追，可那未来还是斑驳粉碎，我的手指惶然穿过，什麽也没能抓住。
「你什麽都不说吗？」她垂着眼，轻轻问我，「我有时候真的觉得自己很可笑，过来这边之前，我告诉我自己，如果你给我一个藉口，随便什麽样的一个藉口，我就可以继续骗自己待在你身边。可是，直到现在，你连敷衍我都懒得做。」
若星伸手解开脖子上的项链，又从口袋拿出我送她的十五岁生日礼物。
「这个太yAn项坠，还有许愿骨项链，都还给你吧。」
我无法动弹，无法解释，只能眼睁睁看她将两条链子都放在桌上，又转回来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