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旅行的热cHa0席卷了班上的每一个人,但我很难和大家一起无忧无虑地期待。毕旅前晚,放学後,甯暮晨又陪我去医院看望凝月。

    此时的她已经瘦得不cHeNrEn形,漂亮膨润的脸颊凹陷下去,苍白肌肤没有一丝生气。

    我坐在她旁边,才刚放下书包,忽然闻到一GU异味:「这是什麽味道?」

    看护走过来,熟练地掀开被子,甯暮晨及时转过头,只有我看见那一幕。

    被褪下的宽松长K里,失禁的浊h痕迹涌满尿布,满溢着沾Sh了大腿和PGU肌肤。因为久躺,隐隐的压红伤口已经开始浮现。

    她像布娃娃一样被翻来覆去处理尿布,我憋不住气,x1进一口Hui物的气味,混合眼前无法想像的画面同时砸入脑海,我转过身、冲到厕所吐了。

    我无法接受曾经那麽Ai乾净、Ai漂亮的妹妹变成这个样子。

    都过去几个月了,我还是没有办法平静地面对躺在床上的她。

    为什麽过了这麽久,还是觉得这麽痛呢?我甚至很不理X地想,如果当时崔雪英没有发现她,就这样Si去会不会更好?

    甯暮晨隔着厕所门叫我,我一直等到胃里翻涌的作呕感稍减才开门,颓唐地望向甯暮晨,他脸上几乎没有表情,也没有安慰我的动作。我走回床前,试图忽视空气里残留的气味:「你觉得她听得到我说话吗?」

    「你想说什麽?」甯暮晨的声音很安静。

    我垂着眼:「想和她道歉。」

    那场变故後,我几乎每晚都会做恶梦,梦到樊凝月失去意识前,看我的最後一眼。而我徒劳在原地,哭都哭不出来的绝望浸透了每一条神经,每每痛得我惊醒。

    他望着我,向来温和的语调却冷漠起来:「为什麽要道歉呢?道歉的目的只是安抚你自己的内心而已,她根本听不到,即使听到也无法给你任何回应。你现在在这里愧疚,也完全没有用了。」

    这些话刺在我心里,把最後一点伪装也撕碎了。

    我咬紧唇,淡淡血腥蔓延在唇齿间,良久,我的声音又冷又涩地回答:「我不会放弃等凝月醒来的,这是我欠凝月的。如果必须这样痛苦下去……那就只能这样了。」

    那通她没能打出去的电话,那句没能及时说出口的道歉。

    甯暮晨抬起我低下的头,冷静异常:「你还有一辈子的时间,你要这样一直困在对她的愧疚里吗?做错事的人又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