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娇显然也是怕她听见流言蜚语难受,才有此一问。

    暖风徐徐,玉妩拿吃完的竹签子随手戳弄瓷盘,心底犹豫挣扎。

    片刻后,她才轻声道:“去,还是得去。”

    “我也觉得该去。这件事是陆家做得不地道,玉妩并无错处,怕什么?若是存心避着,反而叫人横生揣测,也遂了陆夫人的心意。咱们偏要去,还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去,叫人知道,咱们玉妩可不在乎他陆家那点破事。”

    魏婉仪姿貌端柔,春衫雅丽,说话间轻握住玉妩的手。

    她的出身极好,在公侯府邸里能拔尖。

    敬国公府也是当初太.祖亲封的爵位,传了百余年不曾降到侯爵,不止是因魏家守拙藏锋,家教颇严,更因她祖上出过位皇后。还是独宠后宫,令帝王终身不纳妃妾,到太子而立时便逊位退隐,携妻安享尊荣的那种。

    这般厚爱,翻遍史书也是凤毛麟角。

    且魏氏长寿,乾明帝年幼时还曾承曾祖母魏氏的照料,颇有感情。

    比起信国公府,敬国公府自然更得优待。

    魏婉仪说这话时也极有底气。

    时娇见状,不由轻笑出来,“那好,到时候咱们就给玉妩保驾,看谁敢来嚼舌根!”

    玉妩闻言莞尔。

    方才魏婉仪那番话说得没错,她没做半点亏心事,怕什么流言蜚语?就算心里为陆凝的选择难过,到了这般地步也该深藏起来,不能流露半分。

    往事已往,在交还庚帖和信物时便彻底断了。

    陆凝自有锦绣前程去奔赴,难道她要陷在旧事里,平白受人嘲笑?

    就算再难过,路还是得往前走。

    马球会的那天,玉妩特地打扮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