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定国的宫内歌舞升平。

    木晚晚被人推搡着往前走去,手上戴着沉重的手铐,使得她双手没有半点抬起的力气。

    狭窄的走廊格外的长,就在这时,正对面恰好走来一队端着酒盏的女子,一个个缓步前行。

    领头的那个却在经过时不慎崴了脚,幸得木晚晚抬手扶了一把,不然那酒盏早就砸落在地上摔成几瓣。

    “谢谢姑娘。”领头的女子忙站稳身子,朝着对方盈盈一礼。

    木晚晚甚至于都没抬头,只是敷衍地点了点。

    二人擦肩而过,这个小插曲自然不会被押送的两个狱卒看在眼中,他们反倒是更为在意那领头女子险些崴脚时衣衫斜飞泄露出的春光。

    “木晚晚到——”宫前的人拉长了嗓音叫道。

    一切歌舞瞬间都归于寂静。

    木晚晚刚在宫门前站稳,就听得殿内传来一声较为威严且低沉的嗓音,“退下。”

    随后,殿内那群歌舞女都纷纷快步离开,一个个低垂着脑袋,并无人想看看热闹而抬头。

    木晚晚嘴角一扯,看来这缘定国的规矩还是挺森严的,就是不知道这唯一的一个女王是如何的女子。

    “进来吧。”

    木晚晚直接被站在她身后的太监推搡一把,听得那尖锐的嗓音喊道,“怎么着,殿下见你,你还不快进去。”

    若在平日里,这等阉人怎么敢这般对待自己,可惜自己现在不过是一个阶下囚才让这等人有了欺压的机会。

    木晚晚步入殿内,抬首时匆匆一扫而过,殿上摆着一张极为阔绰的紫金檀香软塌,上头斜靠着一个中年美妇。

    “你就是木晚晚?”缘定国女王开口说,“喻年今后是我缘定国的侍君了,今儿是他第一次侍寝让你来瞧瞧,今后你们便是桥归桥,路归路,再无瓜葛。”

    话音刚落,木晚晚左右打量时瞧见旁边轻纱下隐约可见一个轿子,轿子上全身犹如无骨般靠坐着的便是木晚晚心心念念着的喻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