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谪。”外头的李太监回应道。

    片刻,一名头发胡须尽白的老头子,推开书房的门,低着头缓缓走了进来。他的眉毛很长,拖下来垂在了两边,面色却很红润,一丝皱纹也没有,看上去倒像是二三十岁的小伙子,身上穿着一件灰衣。

    若不是那人头戴高帽,身上挂着太监配饰,估计人人都要以为这是个普通的老头子。

    那人赫然就是三朝元老,大内第一太监,李耀。

    李太监跪在地上行了大礼,“小的见过陛下。”

    “起来吧!你我多年情分,不必如此。”

    东启帝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李耀经历过三朝改革却依旧能盘踞在大内第一太监的位置许久,靠的就是他的忠心和精明,见东启帝一脸苍白,连忙自发地问:“陛下有何事需要小的去办?”

    东启帝疲惫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声音低沉沙哑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李耀定定地看着东启帝,恭敬地回道:“启禀陛下,心中已是午时三刻。”

    “你可有听见大长老的传音?”

    “是,小的……”李耀一脸犹豫,不知道要不要说。

    东启帝抬起头,看着李耀面上的神色,心下不好的预感越发浓郁,“你可是知道什么内幕?”

    “这……小的不知当不当说。”

    “你大可直言不讳,朕不会责怪你的。”东启帝看着平日里稳如泰山的得力助手露出这样慌张的表情,心里大概有些猜测。

    “既然陛下这般说,那小的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其实是这样的,两个时辰前,大长老一行人等感受到空气中的灵力波动,从而判断出一名炼药师在不久前刚刚炼药过……”

    “炼药师?”东启帝一脸疑惑,什么炼药师值得闭关多年的大长老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