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刃:“再往前探。”

    楚言又把手一伸,摸到了几个冰凉滑腻的小瓷瓶,还有裹伤的绷带。

    墨刃提醒道:“白瓷绿塞是金疮药。请主上上药。”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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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内的灯烛又安宁温柔了。

    楚言将衣衫依次解开,褪至腰间,露出结实健美的胸膛。他正将冰凉的药膏往伤口上涂着,偶然回头一瞥,见墨刃仍是失神地望着自己。

    这人素来冷静坚硬如剑,倒真是太少见这般失魂落魄的模样。

    楚言轻叹一声,软下嗓子道:“你看看你,说着要做什么刀剑,如今又怎么学起人的七情六欲,心疼成这样了,嗯?”

    墨刃眼睑狠颤了颤,蓦地低下头,不说话了。

    他此刻缓过来些,艰难地扶着墙站起来,往楚言这边走了两步……跪下了。

    他深深俯首,以额触地,“……墨刃大罪。”

    黑发惊心动魄地延在地上,像冬日瘦峭长枝。

    “你有何罪?”

    “属下不知好歹,逼迫主……”

    砰!

    话音未落,楚言先一巴掌拍在桌案上。

    动作牵扯了伤口,痛楚叫他脸色白了三分,眉宇间的暗火却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