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话,你就不能再借用峨眉的资源来达成任务目的,只能咱们自己玩自己的,不以盈利或者复仇为目的,就三两个朋友一起,看情况给别人面子,组织争斗的事情一律不管,就算管,也在立场之外。”

    周益继续说道:“总之就是和过去划清关系,至于这个界限在哪里,相信你自己有把握。怎么样,有没有兴趣?”

    常庸微笑道:“你都不能保证你不会向司隶长风寻仇。”

    “那也是《彼岸》里的事,我看他不顺眼就追杀他到十级,至少我痛快。”周益干脆道,“你要是追杀崇皓把他废了,你自己心里痛快就好。我的初衷就是看自己,你要是因为峨眉蜀山剑的组织利益,那你不回归也罢。”

    “你这说法还真是……”常庸忍不住笑容,望着窗外急速穿梭过的街道人影,“我可从来没有想过,在《彼岸》中追杀别人能自个儿痛快,这怎么能痛快得起来。”

    “你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周益摇头,对常庸的说法不置可否,他将机舰停在了南环路边的停车场,“咱们下去吃点东西吧,然后把君胜颜送回家,你可以考虑下,毕竟是不一样的生**验,要是觉得没意思,你悄悄再归隐,没人会知道的。”

    常庸笑道:“你要这么说,我倒是没有拒绝的理由了。不过要回归《彼岸》的话,我在妖族可有个老故人要联系下,他可是因为我也归隐了,连正式把权的机会都没有。”

    “要什么把权的机会,你要是让他重回妖族勾心斗角的话,我可不敢苟同。走吧,行李箱就放车里。”

    这天中午,周益就和常庸、君胜颜两人在首府南环路附近的民族餐饭店随便吃了些。下午的时候他将常庸、君胜颜送回了家,然后他就在首府女学等待青女下课后,将她接回了谢雨山庄。

    晚饭,周益和青女就在大厅和谢承运用餐,谢氏家族说是家族,但住在这山庄的也就有谢承运这一脉,长达十五米的餐桌上也就他们三个人用餐。至于他和谢承运的关系,这两年过来关系还算活络,也能聊得来,但确实不会成为那种兄弟关系。

    两年的时间里周益的心态变化了许多。看开了许多,唯独对自己的身份上他是回避的,即使生活在谢雨山庄的他有时觉得自己像是行尸走肉般,为此周益经常回白露区,然而真正回到自己家里,他也觉得自己像是个局外人,已经不再属于这个家庭。

    父亲周宏依旧在中学教书,母亲日复一日地做家务,看电视剧。和邻居阿姨们碎嘴,有时候周益回家频繁了,还要被母亲抱怨不游手好闲。

    一切都很平凡,平凡到周益陌生。

    他知道谢承运给的医院证明没有假。知道他重返的年轻面临的世界已经有很大扭曲,就仿佛现实的一切和《彼岸》一样都有着不小的代价,重新开始的新选择同样要让他付出代价,即使这个代价看上去很享受。

    但这真不是周益想要的。不是他已经享受够了,而是这种似乎已经失去原本身份的享受,对他而言实在无趣。而且对他而言重要的,他已经不再是自己。

    他没将自己现在的情况和父母说,见周益现在整日潇洒,周宏夫妇想到儿子过得很好,也没有多过问,这两年倒也相安无事,周益也能想得通,至少他知道自己还是自己,这就够了,不必再深入挖掘这些问题,让自己困扰。

    “今天我见了那个最近很火的明星,他好像很对《彼岸》很有意图,想到咱们那剑谕做个什么合作代言人,他说他最近对招式玩得很好,拍个片子没问题,隔天你可去看看。”

    用餐期间,谢承运突然给周益提到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