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两日京城中的流言,颜夫人得知竟是女儿花钱让飞鸽帮散播出去的。

    颜白将这样做的几个用意一一说给颜夫人听,颜夫人起初还有些激动,慢慢平静了下来。

    但颜白这样还是太危险了,她也绝不能再留在孟长佑身边。

    那个男人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娘,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整个将军府已处在危难之中,女儿也不能置身事外。你以为你和爹出事了,女儿还能安然独活吗,那些人不会放过我的。更何况孟长佑最恨的人是我,他想让高高在上的将军府千金一无所有,低落尘埃,我却偏不如他的意。”

    顿了顿,颜白接着:“我这两次的布局,为将军府赢来了一些时间。你让爹这些日子处处留心,对皇上要比以往更加恭敬。我呢就专心收拾孟长佑,他不除,定国将军府永无宁日。”

    望着女儿脸上的狠意,颜夫人心中五味杂陈。

    如果可以,她希望她的女儿这辈子都快快乐乐无忧无虑的,不必染上这些烦恼和阴谋算计。

    “别这么看着我了,娘,我会难受的。”颜白扑到颜夫人怀中,还伸出手,抱住了她的腰。

    “对于现在的我来说,爹和娘,还有将军府的大家才是最重要的。我收拾孟长佑,不只是报私仇,更不会被恨意蒙蔽上眼睛。我已经不爱那个人了,他不会再伤到我,所以娘不要为我担心。”

    自始至终,孟长佑伤她唯一凭借的就是颜白爱他罢了。

    如今颜白已不是当初那个颜白,还有定国将军府作为她的后盾,颜白对接下来的筹谋更有信心。

    这日,孟长佑早朝回来,脸色比起前一天还要更加难看。

    朝堂之上,他与吏部尚书政见相左,正在那据理力争。谁知道那人争不过,居然拿京城中那些流言攻讦他。

    “廷尉大人自己的家事都处理得一团糟,还是先告假几天,把回娘家的夫人接回来,再来为朝中这些琐事烦心吧。”

    “尚书大人这是何意?孟某身为朝廷命官,为君分忧乃是本职,岂可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家事贻误国事?”

    “啪!啪!廷尉大人真是好淡定好洒脱,尽责本职一心只为陛下分忧啊。只是大将军,你的女儿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连夜跑回娘家,廷尉大人却这般轻描淡写,您心里作何感想?”

    长身玉立的武安王哂笑,没有卷入这些口舌之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