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被踢飞,在两米开外揉着被摔晕的脑袋发懵。

    余下几个汉子见状,一齐扑了上去。

    十几条大汉,个个都是身强体壮的庄稼人,有把子力气,但平常安分守己,从不惹是生非,自然也就没什么打架的经验,挥拳不得章法,防守也空泛。

    耶律蛮三拳两脚,周围便倒了一地。

    他扯出个冷笑,伸出食指,指向人群中抱着板凳的宋莺时,语气极尽鄙视:“江霜序,你还准备在女人背后躲多久。”

    “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抱着条板凳做什么,准备给爷敬茶敬座,捏肩捶腿吗?”

    哐当一声,宋莺时手中的板凳落地。

    早先搭话的大哥捂着发晕的脑袋,站在他身前:“小兄弟,你往后面点儿,这土匪头子凶得很。”

    宋莺时笑着挥挥手:“不用,大哥。”

    说着,他越众而出,走上前去。

    甩在背后的是大哥惊慌的声音:“你干什么!”

    “揍他。”宋莺时杀气腾腾,撸起袖子,露出白生生的细弱胳膊。他慢条斯理地整理袖口,双手细腻纤长,这是双读书写字的手,柔软细腻,半点茧子都没有。

    他整个人从头到脚无一处不精致,衣带当风,写意风流,用文化人的小词儿那就是芝兰玉树,玉树临风。

    什么兰什么玉的,都是被捧在宝匣里藏起来的。

    皮薄血脆,一捶就废。

    大哥一巴掌盖在自己眼前,不忍再看。心中暗暗后悔,都怪自己刚才的一番鼓舞人心的话,让这小孩儿对自己的能力产生了巨大误解。

    他一个身无二两肉的单薄少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