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王爷能来已经是给足了在下面子,请坐。”施万贺也是穿着喜庆的衣裳,对着君无遐一摊手,眉眼带笑的说道。

    可是说这话的时候,施万贺将自己身边的椅子抽出,转向了君无遐的方向,脸上的笑意更浓,却是猛地手上施力,木椅便是飞速的对着君无遐冲了过去。

    那岂是请人坐下,明明是十足的下马威,而且那椅子是冲地越来越快,眼瞅着就是要撞上了君无遐。

    而君无遐则是嘴角嗜着笑,手却是攥住了椅背,指节勒得分明,才控得那椅子停了下来。

    椅子放得稳妥,君无遐也则是悠闲的坐在其上,轻一点头,于正堂中央,开口道了一句:“多谢。”

    还是罩着红盖头的若妤,只是能听到椅子碰撞的声音,再就是君无遐的那句多谢,总是觉得那声音像是强装出来似的,那天自己都狠心的跟他说了个明白,难道说他是没有明白自己话中的意思?为何今天还要来......

    那么精明的他,这是办了一件多么傻的事儿呵。

    多么的想要挣下自己头上的红盖头,可却只能维持着半跪的姿势,不能动弹。

    施万贺看了眼坐得惬意的君无遐,微微的蹙了蹙眉,却转而脸上又是浮起一抹笑,转头对着那司仪,道:“继续吧。”

    那司仪个子矮矮的,端着一张纸的手臂举得高高的,有点古板,正要尖细着声音去接着再念,“夫妻——”

    声音却是戛然而知,最后的话卡在嗓子中,眼睛挣得极大,像是从眼眶中跳出似的,颤抖着指尖举着戳了个窟窿的纸。

    其实是有一根竹筷朝他飞了过去,那根筷子穿过了那纸,贴着那司仪的脖子飞了过去。

    明明只是刮上那司仪的脖子一点点,可是脖侧已经淌血滴,而竹筷深深的扎在后面的墙上,入墙两寸。

    丢盔卸甲似的,司仪不再说话,没有形象的跳到施万贺的身后,丢了手上的东西,索性的不讲了,瑟缩着说不出一点的话来。

    而没有等到施万贺发话,王易天已经是怒了,扯了扯自己的前襟,有点粗鲁的挽起了袖子,上边便是两步杵在君无遐的面前,握紧了拳头问道:“君无遐,你什么意思?!”

    “就是你看到的意思。”君无遐慵懒的一抱肩,打着呵欠的摆弄着自己手中的另一根筷子答道。

    王易天紧着拳头便是粗鲁的要打过去,可是却被身后的施万贺喝住,施万贺缓缓着声音说道:“王爷好像对于我们皓月帮的这场桩婚事不是很满意的似的,我也是想要听听王爷您是什么意思?”

    君无遐朝后倚得更实,瞧着那一直静止着身子的若妤看了看,似乎在等着若妤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