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教授的葬礼结束后,安尧一直窝在家里,足不出户。

    如今,当代最年轻有名的摄影艺术家安尧回国的消息早就传遍了,他就算在家里待着也接到了不少品牌的邀约。

    安尧看都不看,一律塞进角落,每天睡到自然醒,看看电影时间就过去了。

    他呆的安逸,安母却心急起来。

    她这两个儿子,老大三十多岁了,怎么催都不急着结婚谈恋爱,处处用工作忙做借口,老二直接跑去国外住了三年,谈恋爱什么的更是听都没听过。

    安母端着一盘水果走过来,坐到安尧旁边,酝酿话语:

    “阿尧,这几年你在国外……遇没遇到什么喜欢的人?谈恋爱了吗?”

    安尧插了块菠萝塞进嘴里,回答的随意:

    “什么样算喜欢的?长得帅的倒是不少。”

    安母眼睛一亮,主动喂给安尧一颗草莓:

    “这么说是有喜欢的了?”

    “没有。”安尧视线放在电影上,刚回答完,桌子上的水果就被安母抱走了。

    “你马上要三十了,连个谈恋爱的对象都没有,你、你……水果你也别吃了!”

    安尧撇了下嘴角,提起谈恋爱,脑袋里恍惚闪过一个人的身影,转瞬即逝。

    他面无表情地盯着电影中或悲或喜的人物,一点情绪波动都没有。

    当天晚上回家吃饭的杨禹也没逃过被安母一阵念叨,两兄弟轮番被安母轰炸,杨父老神在在,一顿饭吃得特别舒畅。

    吃过饭,杨禹将安尧叫到书房。

    他翻出一个文件交给安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