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阙脱手,带着极北深处的傲寒,割破西风与北风的交错,肃杀之气内敛到了极致,竟是达到了悄无声息之境。

    陆倾川抓住了这稍纵即逝的时机,指甲划破拇指指肚,殷红的鲜血从指间瞬间渗入元王鼎,那尊神异大鼎愈发变得褶褶生辉!

    刹那之间,密密麻麻的符文从鼎上漂浮而出。

    那聂元化暗道一声不妙,立刻以棍破阵,同时身形趁机暴掠后退。

    咻——

    噗,呲。

    这一刻,聂元化的眼中,天地间的一切,仿佛瞬间停滞失色。

    他不敢置信的慢慢低下头看着心口处洞穿而出的半截冰碧色剑锋,保持着半悬浮状。

    而五丈开外的符文大阵已经将陆倾川连人带鼎围了个水泄不通。

    “怎,怎么可能。”

    那分不清是疑问还是懊悔的话语,从聂元化口中缓缓而出。

    旋即,聂元化整个人掉落下去,折断无数树枝树干,半躺半靠在一颗大树之下。

    陆倾川漠然落地,默念印诀,元王鼎纳入乾坤玉之内。

    他顺着经由聂元化摧枯拉朽而开凿出来的林间大道慢慢进入林中,再看那聂元化,散乱的头发由花白变为白,肌肤苍老不堪,唯一不变的,是那眼眸之中的恨意。

    陆倾川没有丝毫的怜悯,冷笑道:“你是不是很奇怪,为何你明明感受到了那一剑,且有起码一半的机会躲过这一剑,却硬是没有躲开?”

    聂元化口不能言,所有的力气都化作了那怨毒的眼神。

    若是目光能杀人,陆倾川早已死了不止千万次。

    看着聂元化这副模样,陆倾川面不改色,开口道:“本王便让你死个明白,你可还记得苏云深微微划破你肌肤的那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