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此时,那西南王嘴角微扬,看着迎面而来的绝杀三剑淡然一笑,刹那之际,步履如飞,矫若惊鸿,剑气如虹未至,人若魅影已离,好一个醉仙望月步!”

    啪!

    惊堂木猛然一拍,桌后的说书先生从椅子上起身,环顾了一番酒楼里的江湖豪客,似是也生出了几分天下英雄谁滴手的意气,郎然说道:“怎知此时,数柄追魂索命的飞刀不知从何方破空而出,直击那西南王,真是虎口未脱,又入险境。”

    “老头儿,结果我们都知道,那陆王爷最后杀出了重围,你别磨磨唧唧的总讲他老人家怎么被打的,给大伙儿讲讲陆王爷是如何大杀四方,干他娘的夺命杀手。”

    粗犷的声音才落,从酒楼南面又有一个声音突兀而起:“对啊,你这惊堂三响都拍两下了,难不成今儿还要让大伙儿憋着难受不成?”

    “宋老头儿,今儿你给大伙儿讲舒坦了,老子请你去天香楼喝花酒!”

    一阵哄笑过后,说书先生亦是面色含笑,不与那厮争辩,待到声音渐悄,捧起桌上的一杯清茶,猛灌一口,笑道:“既然列为看官如此心急,便且听老朽细细道来!”

    ···

    “我说林默,你不是从早晨就开始喊饿嘛,现在新媳妇儿都入洞房了,怎么,舍不得脱裤子?”

    酒楼西南角靠窗一桌上,两个看起来风尘仆仆的江湖郎面对而坐,一人食不下咽,一双眸子清亮,聚精会神的盯着酒楼中心的说书先生。

    在他对面的青年,则是狼吞虎咽的将满满一大碗阳春面部吃完,连汤也没有剩下。

    看着对面那早晨还是一副饿死鬼投胎模样,如今听个说书先生胡诌瞎编就成了这么个魂不守舍的样子,真是饿汉不知饿汉饥。

    林默闻言,刚回过神来,肚子便咕噜噜叫了几声,他尴尬一笑,也学着方才青年的模样狼吞虎咽起来。

    面快吃完时,林默突然抬头问道:“子初,你说,那个西南王是不是真像那老头儿说的那么厉害?”

    “额。”被唤作子初的青年眸子里的犹豫一闪而逝,答道:“应该,差不多吧。”

    林默看着他叹了口气,遗憾的说道:“你俩都姓陆,这区别,不是一般的大啊!”

    “滚犊子!”

    陆子初反击道:“你还和西楚第一剑客林楚云一个姓呢,怎么没见着你声名鹊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