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四爷也是微微气喘,说:“这小子,又偷偷溜进我书房,偷用我笔墨,还往我相看的那些画像里,掺进去了九皇子的画像。”

    姜四爷倒不是真的想打儿子,只是姜谨行脾气和他从前一样的混,他总得使出几分厉害的招式来,这小子才能记事,“我得教教他,别拿着他姐姐的婚事胡闹。”

    “我没有胡闹。”姜谨行偷偷从姜秦氏身后露出眼睛,鹌鹑探头,替自己辩解,“我只是把画像搁里头了,也没逼着爹爹去选。爹爹找的人,我都不清楚是什么人,看画像,歪瓜瓜裂枣枣的,长得还没我好看,我不想让他们当我姐夫。”

    他条理越是清楚。

    姜四爷越是有点心梗。

    姜秦氏忙叫丫鬟去将姜谨行带到一旁,拍了拍姜四爷心口窝,“在邺城那段时间,谨行与年年和九皇子来往不少,至于金陵里那些贵公子,谨行又没见过,心里自然是觉得九皇子要更好一些的。你倒也不必同他置气。”

    姜四爷扫了姜谨行一眼。

    小身影正蹲身在墙边,小手里握了根小木棍,气鼓鼓地在院子里的土地里画他的脸。

    他把他的脸画得五官错位,挤成一团。

    姜四爷:“……”

    养儿子就是受气的。

    姜四爷故意把话说给姜谨行听,“即使是找不到令我满意的人,我也绝对不会将年年嫁给任何一个皇子。”

    姜谨行背影看上去更生气了,小木棍画出来的人脸,直接没有五官。

    姜秦氏叹着气发问:“那令你满意的,你可找到人了?”

    姜四爷:“……”

    他和儿子一样,觉得全金陵的小子都是些歪瓜裂枣。

    但问题是,皇子什么的,都算不得个枣啊!

    姜秦氏见他沉默,了然的,无奈的,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