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书俯身凑近啾一口裴衍的唇角:“秘密。”

    裴衍:“……”

    行吧。

    每个人都有秘密。

    陈锦书道:“我进她的梦,你守着——”

    “不行,”裴衍一把抢过陈锦书手机的魇,坐向夏锦身侧的椅子坐下,不给陈锦书反应的机会把魇含进嘴巴,同时拉过夏锦的手,“你守着。”

    裴衍进入了夏锦的梦。

    若没有魇,裴衍需要动用为数不多的妖力引导夏锦梦到有关自己与慕海的记忆,可有了魇,裴衍不动用分毫妖力,就能调出夏锦有关自己与慕海的记忆。

    裴衍看到了年轻的道山,跟在道山身边,梳着俩小辫的幼时夏锦。

    道山正站在一片血泊之中,他弯下身,将手中的尖刀深深地扎入一只母狐的肚子。

    开膛破肚。

    沾着鲜血的内丹落入道山的手中。

    道山满意地点了点头,朝怀里抱着婴孩的慕海道:“杀了它。”

    慕海眉眼间显出迟疑,道山冷道:“只有你亲手杀了它,它的最后一口气才会跟着你,待到你与它的儿子十八岁之后,你才能通过你与它的儿子吸收到天地灵气,才能……”

    顿了片刻,笑着抛出无法拒绝的话语:“才能拥有狐妖的寿命。”

    听到此处,慕海的眼中闪过一抹狠辣之色,拿起地上猩红色的尖刀抹掉母狐的脖子。

    道山把母狐的内丹施以咒术,将其一分为二,一半给慕海服下,一半给慕海怀里的婴孩服下。

    画面一转,道山与慕海身上的血污皆消失不见,两人身着干净的长袍,站在门口话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