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书季照旧来给钱多多上课,仿佛家里什么没发生一样。s

    “师傅,很严重么?”

    “大小姐,家里的事无需您操心”

    “家若败了,我还算什么大小姐”钱多多大吼道,“老师也是,富家嫡子竟可以置身事外到如此地步”

    富书季脸上终于有了波澜。

    “十九岁时家里分给我一份生意,我用心经营几年毫无起色,心灰意冷把生意交给胞弟,没多久他便把生意搞的有生有色,我自此明白在生意上毫无天分,用功以期考个功名”,“我在考功名的这条路上奋斗数年,直到进京城殿试的时候才知道富家人再博学再有家国之志也无官可做,富家人不配做官”

    “师傅才学都浪费在学生这里了真是可惜”钱多多不禁惋惜。

    “小姐是天下第一千金大小姐,做小姐的师傅何可惜之有”

    “可是,如今家族蒙难,被阴谋陷害,摁上莫须有的罪名。老师不出力竟然就在此讲学”

    “唉”富书季把书一摔,站到窗前“空负凌云万丈才,一生襟抱未曾开”

    “太后窥伺我富家,不惜几个月打造阴谋,我富家难道就只能枉受冤屈”

    富书季闭上眼睛,“小姐,这便是富家富贵的诅咒富家先祖早就预料到富家会永远被世人艳羡财富,尤其是这世间最尊贵的皇家富家家训,付人者,人恒富之,亏人者,难长富也。s就是要富家多吃亏,以适度的牺牲换取家宅安宁”

    “师傅”钱多多把季月的供词拿出来,“太后这次来势汹汹,富家就算不至于家败,也难逃伤筋动骨”

    富书季拿过证词快速翻看,“大小姐这是从何而来?”

    “这个季月原本是母亲院中的丫鬟,有点小才气以此搭上了楚环,后投靠庄妃,和庄妃谋划,抄检丫鬟闺房,把府里搞的天翻地覆,间接害死了不少家仆。太后和庄妃的计划,对内霍乱府里的伦理秩序,对外设立富贵教栽赃给富家,内外夹击。计谋极为歹毒”

    “唉”富书季撂下季月的证词。“富家庄上的事,不论大事小事总和富家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旁人想栽赃再容易不过了,外面的事再大也是不怕的,富家几百年,从外面攻进来的事多了去了,没什么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家仆背叛家主”

    “那次捡抄真是用心险恶极了,如在书房点火一般,一件事连一件源源不断的着起来那些不检点的下人平日里亏空家里也就算了,如今居然在太后跟前接发检举这家败落与他们有什么好处”

    “也许这就是太后一定要住在富家的原因,庄妃编纂医药大典只怕都只是幌子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