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睁眼时已是第二天,浑身无力的齐昭刚起身便被迎面走过来的公子按了回去,“你寒疾多少年了?”

    齐昭看着身边陌生之地,抬头对上公子的眼睛,今日他一袭白衣脸上是一层雾纱,除却那厚重的面具被掩藏的出众轮廓若隐若现,齐昭盯了一会儿,问道,“这是哪?”

    那公子没有回答,把刚刚的话又重复了一遍,“你的寒疾多少年了?”

    齐昭:“与你有什么关系?你个大男人怎么擅闯女……”

    “女孩子”未出口,齐昭便觉得不对,他摸了摸胸口,“你!”

    公子笑了笑,将手搭在齐昭的脉上:“你们黎国的医者当真愚蠢至极,用这种法子以毒攻毒简直是在拿命开玩笑!”

    齐昭楞了一下,“你究竟是谁?还知道什么?”

    那公子笑了笑,没有说话另一只手比了一个禁声的动作。

    齐昭见眼前人一副淡然的样子,挣脱被按住的手,手一握朝着公子一拳打了过,“说……你!”

    未曾想拳头还未靠近便被那公子死死抓住,那公子一手接过齐昭打过来的拳头,一手朝着齐昭后颈的穴位点去。待齐昭反应过来时已经重新倒在床榻上,你……齐昭张嘴却说不出半句话来,浑身乏力的他只能看着眼前的公子将手再次搭到自己脉上。

    “你太吵了,”那公子见齐昭气眼睛泛红温和道,“我知道你是谁,也知道你心中的疑问,待我把完脉会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事。”

    齐昭瞪了那公子一眼,似乎并不相信他的话。

    “你大可放心,若我真想做些什么你也活不到现在。”说着他似乎是笑了,眼尾微微上扬,窗外一路阳光打在他的脸上让他看起来仿若避世的仙人,齐昭眨了眨眼无论怎么努力视线仍固定在一处——那人的脸。

    “凝神,放松。”那公子轻轻拍了拍齐昭的肩膀,齐昭闭眼不再理会。

    良久,只听公子一声叹息。

    “我给你写个方子,你按这个方子先用着若是不行,改日再找我换。”

    齐昭闭着眼,心里暗道,“我找你做什么?”

    那公子走到一旁的桌案,提笔时又叮嘱道:“对了,这入药的东西或难寻,不过以你在黎国的地位只要提出来,黎王寻破脑袋也会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