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谁的表,秒针走动的声音在这样的夜里分外清楚。

    一下又一下。

    陈墨这话说得漫不经心,像玩笑,又像说给谁听的。

    但是这儿没别人,能说给谁听呢。

    可以是任何人,也可以是一句随口的话。

    不过,也没人会去做那样的事。

    谢朝言没吭声。

    陈墨说:“三十岁和二十岁,相差也不是很大,对吧。”

    谢朝言掸了掸烟灰,问:“你想说什么?想说我是什么色令智昏的人,惦记着谁,趁着机会去把人上了是吗。”

    话说得很直白露骨。

    没一点遮掩。

    陈墨耸肩:“兄弟,我可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呢。”

    “就是觉着你那么久也没见有个女人陪着,谈个朋友也寡淡得不行,要实在碰着感兴趣的其实也不是不能——”

    说着,陈墨自觉自己的话不是很妥当,苏暮到底是人侄子的女朋友,开玩笑确实得有个度。

    “当然,我也不是单指她,我知道你肯定没那个意思。”

    谢朝言笑了:“你怎么就知道我没那个意思。”

    陈墨话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