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约翰站在这片陌生的土地时,他觉得自己也疯了。

    “为什么我要和你一起来?”

    文森特拿着旅游手册,目不斜视。

    “我无法知晓你的大脑意识活动,不过对你的行为表示赞许。感谢你没有向我讨要这个月的房租。你真是个合格的冤大头。”

    “文森特!”

    他愤愤抽走文森特手里的旅游手册,抱怨了一大通,可悲的是,在他批评完后,主动招了辆悬浮车,替文森特鞍前马后。

    文森特不得不感叹,“你知道吗?在过去,有种传闻,贵族的管家都是由长子担任,因为这个位置如此重要……”

    约翰脸色难看,“闭嘴。”

    司机是个热情的首都人,适时插进话来,“哈喽,IspeakEnglish,yougowhere?”

    这过于蹩脚的外语让约翰牙疼,他直接切了频道,字正腔圆说,“我们要去长阳。”

    司机顿时松了口气,大大咧咧道,“哟,您说话可真标准。是我见过的老外里说的最溜的一个。”

    约翰没接他的话,司机却是自来熟,说起他这段时间接的客人。

    “自打出了这档子事,都没人敢乱跑了。客人都拉不到几个,少了半个月的份,害得我差点喝西风。不过我听说世界各地都出现了黑球,客人那边在哪个朝代?”

    大陆另一头好几个黑球,各国情况都不一样,新闻主持人一边科普他国历史,一边说明现状。上千年的历史在司机听来就是……

    “跟村口吵架一样,你七大姑八大姨嫁了你舅舅他弟弟的远方表弟,现在要分家。还有个要把皇帝送上绞刑架,真刺激。”

    约翰显然不愿多提,文森特符合着,“千年爱恨情仇,以及祖籍问题。说真的,约翰,你不好奇先祖的国籍吗?”

    约翰直接翻了个白眼。

    司机是不管有没有听懂都笑一声,把悬浮车开往酒店,顺带好心给约翰指路,“去长阳的飞船没有,现在大伙都坐悬浮列车,得提前三天预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