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营地后,萧暥在帐里闭门不出整整躺了两天,真是苦不堪言,简直是在药罐子里泡了两天啊,嘴巴里满是清苦的草药味儿。

    这两天云越不眠不休,又是煎药又是熬粥,添衣拽被端茶倒水,连吃东西是端着碗坐在榻边一口口喂他吃。

    萧暥连手指头都不需要动一下,在床上躺尸随他摆布,心里暗搓搓地想,这孩子以前对原主也是这个风格?

    而且这两天出奇地安静,别说访客,连个探病的人都没有。

    云越把能得罪的不能得罪的,全都得罪一遍,秦羽来探望了几次,都被他赶回去了。

    为了让他不受打扰地安心休养,连大帐外树上的鸟窝都没有放过。

    云越让人把树枝都砍了,别说人声了,连声鸟叫都听不到,四下里万籁俱寂。

    萧暥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地想,魏大大总结真的是精辟啊。

    果然是……忠犬……而且还……有点凶。

    期间也只有魏西陵来看过他。

    一来魏西陵是送他回营的,萧暥的病情瞒不过他,二来,云越不敢惹……真的不敢惹……

    云家小公子敢怼天怼地,唯一不敢惹的就是这位冰山战神。

    不过这唯一的访客,也不是来给他送温暖的,或者说都没有给他甩什么好脸色。

    萧暥魏大大,你来看我就看我,干嘛非得板着一张讨债的脸啊?

    魏西陵在他床头坐下,冷着脸沉默不语。

    讨债的,绝对是来讨债的!……萧暥腹诽。

    尴尬。

    过了一会儿,还是他先趟不住了,问“那个,魏将军啊,你……怎么找到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