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场是田猎。

    这种程度的比赛,一般大咖是不会参加的,忒折面子了。

    萧暥看了一会儿就觉得无聊,一双藏媚含烟的眼睛四处乱瞟,被魏西陵逮了个正着。

    他在安阳城时就觉得萧暥不对劲的地方太多了。

    “你在看什么?”他问。

    “哦,那个人是谁?”萧暥指着猎场中被人众星拱月般簇拥着的一个青年。

    “他你都不认识?”

    萧暥装模作样揉了揉太阳穴,“上次发病后,就有点恍惚。”

    魏西陵放下酒杯,道“此人是幽州牧北宫达的长子北宫皓。”

    萧暥这才想起,这次秋狩北宫达以幼子生病,心情不好为由,放他鸽子不来了,派长子北宫皓代为参加。

    北宫家族占据北方两大州,实力雄厚,天下人才纷纷投靠,帐下多有能人异士,想来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罢。

    萧暥由衷赞叹“原来是北宫家的人,果然器宇不凡啊。”——很有钱啊!

    光他这一身甲胄的价格就可以装配一个骑兵团了吧?

    魏西陵冷哼了一声“骄横无厌,志疏内忌。”

    这评价,够毒啊!

    萧暥记得何琰在《庄武史录》里评北宫皓用了一长段话,什么骄奢狂妄,心胸狭隘,胸无大志等等,结果居然就这样被魏西陵随口就精简成了八个字。字字鞭辟入里。

    牛逼!魏大大你不去写书真是太可惜了!

    他不由又往魏西陵身边凑了凑,问“那北宫达,算不算是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