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贼寇手中刀光一寒,一个男人的脑袋就要不保。

    萧暥反应更快,一脚踹向那匪徒的后背,那匪徒一个趔趄扑倒,萧暥不等他爬起来,踩住他右手,脚尖一钩,刀就被挑飞了起来,稳稳落在手心里。

    得了武器,他似乎根本不用思考该怎么打斗,都是这具身体的本能反应。

    他巧妙避开了那青面大汉灌力的一击,借机抓住他的小臂一错一拧,就听到关节错位的咔咔两声,随即他把刀在那贼首脖子上一横,喝道“统统都把刀放下!”

    擒贼先擒王,原主可是身经百战的!

    其余的匪徒一下子都僵住了,谁都没有料想这么一个看起来病恹恹的青年,居然出手那么犀利。

    要说萧暥不紧张,那是假的,前世他可是奉公守法的好市民啊,从来没干过挟持人质这档子事情。

    他心里紧张得要命,换是以往腿都抖如筛糠了,也多亏了原主的加持,这个壳子根本不知道如何做出紧张的反应。

    于是抵在那匪首脖子上的刀连颤都没颤一下。牛逼啊!

    那青面汉子既然是匪首也是个狠角色,卸了胳膊喉咙上抵着刀,还不老实,声嘶力竭道“脑袋掉了碗大个包,杀了他!用那小子的头来祭我!”

    群匪见老大那么豪气,顿时士气大振纷纷抄刀就要反扑。

    “都退下!”萧暥左手一用劲,干脆咔地卸了那青面大汉的下巴,痛得他嗷地惨叫了一嗓子。

    此刻他眼中尽是阴鸷的寒厉。他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原主附体一般,那曾经的威压和气场完完整整回来了。

    他眼角一挑,清艳夭矫之色顿生“你们这种毛贼,以前我都是直接马踏过去。”

    萧暥说这话时,眼前好像浮现出一个场景每匹战马的脖子上都挂着寒铁项圈,项圈上尽是密密匝匝的铁刺,战马奔驰中铁刺毫无阻挡地戳穿一个个敌人的身体,像戳穿一个个装满雪的气球,顿时血浆崩裂,滚烫的血喷在他银色的面具上。

    远处,残阳如血,狼烟蔽日。

    原主的记忆在他眼前一闪而过。

    群匪哪里见过这种气势,顿时被慑住了,一时间面面相觑不敢动作,更有几个人悄悄地后退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