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场归来,魏西陵银甲染血,面若冰霜,一身煞气。

    萧暥知道这回跑不了了。

    刚才情急之下的那一箭已经把他曝露了。

    他的箭术是天下第一啊,除了他,又有几个人能射得出这样精准的一箭?

    失策,太失策了!当时就应该甩下弓立即跑路的!

    见他不说话,魏西陵欺下身,用马鞭挑起他的下巴,右手的食指就抚上了他的眉眼。

    魏西陵常年戎马,指腹有一层薄茧,抚上他眼角细致的皮肤,浮起一种异样的酥麻感。

    手指过处,妆粉簌簌脱落,清夭宛转的眼睑线条呼之欲出。

    魏西陵的手像他的剑一样冷。

    手指精确地顺着萧暥的眉眼,脸颊,鼻梁,嘴唇一寸寸移动,好像是在反复确认这张多年没见的脸究竟变成了什么模样。

    他的眉头越簇越紧,目光中的寒意也越来越深。

    萧暥趟不住了啊,干脆闭起眼睛,一副视死如归状。

    要杀要剐随你了!

    沉默中,他听到魏西陵的声音从上方传来“萧暥,这次又是耍什么花样?”

    随即后劲一痛,头被迫仰起,只能硬着头皮和那冰锥刺骨的目光对视。

    “你想让我说什么?”

    魏西陵的凤眼危险地眯起“你为何要救我?”

    萧暥道“救人需要理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