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报告?”

    魏瑄并没有回营,他悄悄走出营地,环绕到昨夜跟着桓帝走过的小树丛处。那里有一棵老枫树,火红的枫叶如火焰一般,老远就能看到。

    松软的泥土地上还留着那狼王的脚印,一直往森林深处去了。

    他沿着走出了十几步,就看到那个没有眉毛和胡子的老宫人等在那里,这是他们昨夜约好的地点。

    “余先生请起。”魏瑄伸手虚扶了一把,急切问道,“如何?”

    余先生躬身,就把昨夜的事情交代了一遍,听到阿迦罗确实只是守候喂药,魏瑄脸色稍缓,又焦虑问道,“先生可知他是何疾病?可否治愈?”

    余先生谨慎道,“烈酒催逼,导致毒气攻心。”

    “他中毒了?”魏瑄紧张道。

    “殿下不要紧张,是陈年的残毒,应已拔出,但损伤心肺,若劳累过度,急火攻心,或烈酒催逼,就会发病,恕老奴直言,萧将军这身子,再这样损耗下去,拖不久。”

    魏瑄脸色一惨,问,“可否治愈?”

    余先生摇头,“老奴医术浅陋。”

    魏瑄沉下眉头,默然片刻后,他似低声自语道,“我一定会保住他的。”

    “殿下若无其他事,老奴先告辞了。”

    魏瑄这才从思绪中抽回神来,忙道,“先生且慢。”

    然后他终于问出了心中盘桓许久的疑问,“先生曾在宫中任事?”

    闻言余先生目光一霎。

    其实魏瑄昨晚见到余先生时,心中就咯噔了一下,但当时萧暥身陷北狄大营,他没心思询问。

    此刻,魏瑄也没有直接问他是否宦者,而是很周全地换了个委婉的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