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暥不服,不就矮了半寸吗?如果不是他小时候营养不良长得晚,唔……

    剪魏西陵的衣袍他当然不敢,明天还要还回去的。

    萧暥想了想,“针线有吗?”

    魏西陵从满桌的公文中抬起眼,“他要针线?”

    传令的士兵道,“是。”

    “给他。”

    片刻后,萧暥坐在床榻上,嘴里叼着线头,努力回想小学手工课上老师教过怎么打补丁。

    他一边穿针引线拆拆补补,一边心里苦哈哈地想,这乱世里混还真不容易,不但要会打仗,还要会补衣服,呜……

    刘武端着点心进来的时候,远远就看到萧暥靠在床榻上,乌黑的长发柔顺垂落,盖住半个身子。手中拿着针线,容色娴静,神情专注地穿针引线。

    一看到他这个贤惠的样子,刘武简直跟见了鬼一样,扔下盘子就遁走了。

    接着就听到他在外面赶苍蝇似的道,“绣花呐,没见过嘛,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散了,都散了。”

    萧暥……

    他捡起一颗杏仁酥,扔进嘴里。

    绣花?当他是东方不败?

    最后,萧暥穿着下摆被他改成波浪线的衣袍,趁着夜色溜出去了。

    由于他穿着魏西陵的衣裳,驻守都昌城的士兵大多数都是从山寨里抽调来的,没几个人见过魏西陵本人,加上他身后跟着伏虎和狍子,自然没人敢拦。

    萧暥先到德盛楼点了些酒菜,这里正对着禄铮的府邸,往来动静看得清楚。

    萧暥一边眯着小酒,一边吩咐,“准备部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