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西陵道,“军人自有军人的做派,我手下这些人都是百战归来,让他们去学仿山匪的做派,这是折损他们。”

    听这话,萧暥灰溜溜地把狐狸尾巴也卷起来了。

    魏西陵坐在床头,冷着脸沉默不语。

    萧暥被冻得扛不住了。默默把案上的小罐子推到他面前。

    罐子里装着他从大梁带来的甘果,蜜饯,小松子。昨天被他撒了一部分,余粮也不多了。

    但他这示好的举动没有收到任何回应。魏西陵不会吃这些零嘴。

    他静静道,“此事不要再提。”

    “不提不提。”萧暥赶紧就坡下驴。

    他瞥了瞥魏西陵冷若冰霜的神色,想了想又伸出手,“吃吗?”

    手心里是他剥了半天辛苦攒下来的小松子仁。一直估摸着攒多了一口吃个痛快。

    魏西陵瞥了眼他那狐狸爪子,发现他连手腕上都蔓延着妖娆的绣纹,两个多月不见,这人就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他眉心微微一蹙,“这些东西,难道遍布你全身?”

    萧暥道,“也不是全部。”

    具体地说只是从他的右侧的脖颈开始,沿着肩膀、锁骨、胸膛一路伸展下去斜穿过腰际,至于后背,他自己看不着,但估计情况也差不多。

    严格上说,这居然还是不对称构图,而且枝蔓蜿蜒优美,花蕊含羞带娇将绽不绽,映着初雪微凉的肌肤引人遐想,无论从构图还是描绘上,都极富美感……这邪神也有强迫症?

    “去不掉?”魏西陵问。

    萧暥道,“谢先生说他会想想办法。”

    魏西陵剑眉紧蹙,“此物可有痛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