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迦罗眉头一皱,萧暥?

    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云越刚刚将禄铮等人拿下,捆得结结实实。刚想押送出门。

    迎面就看到见一人飘然而来。

    那人姿态慵散,倒是颇有几分午后闲暇时寻友访客的样子。

    云越一诧,“先生,你怎么来这里?”

    此前,谢映之让他来此小镇拦截禄铮,他还有些将信将疑,没料到还真抓到了这条大鱼。他正赶着想把禄铮押回黄龙城。

    谁料谢映之道,“不忙,我先问他几句话,云副将,你带其他人先出去。”

    门掩上了。

    天气炎热,禄铮唇上燥裂起泡。

    谢映之悠然抬手倒了杯水,递到禄铮嘴边。

    不料禄铮一头撞翻杯子,怒道“萧暥,你这个乱臣贼子!要杀就杀,别假惺惺的!”

    萧暥?

    谢映之微微一诧,随即恍然道“哦,原来你知道了啊,”

    然后他好奇地端详了禄铮那灰头土脸的模样片刻,道,“你大概对我有点误解。”

    “误会?!”禄铮被他那悠散的姿态更加激怒了,眼皮子暴跳,“天下皆知京城流血夜,你残害忠良逼杀皇后胁迫陛下,你这无耻小人,你……”

    趁着禄铮破口大骂之际,谢映之找了个椅子悠闲地坐下,淡漫道,“郑图谋反,若不平乱则京城动荡百姓浩劫。主公不得已而为之,以秋风扫落叶之势稳定京城,何错之有?且尔等光知他京城流血夜雷霆手腕,却不知他用心良苦重建大梁坊市以安黎民,造尚元城吸纳商贾以富国家,尔等更不知道除夕夜他只身赴险,阻止明华宗一众妄人焚城之企图,救百兆黎民于灭顶之灾,如此功绩尔等却视而不见,一意颠倒是非黑白。再观禄将军,你自己坐拥一方,名为诸侯实为强匪,抢占土地聚敛财富,建黄龙城蓄匪兵数万,置酒池肉林以盘剥百姓,你辈在襄州数十年,可有寸功于当地?还有什么资格指责主公?”

    一席话说得禄铮满脸通红,气得发抖,竟又哑然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