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的萧暥倒是更接近原本的他了。

    魏瑄想到这里,心里泛起一丝说不出的隐痛。

    这时,瞿钢已经走到近旁。他抱拳躬身一礼,“将军,末将回来复命。”

    瞿钢是真的猛士。他脸上身上都是漆黑的烟尘和血污,肋下的铠甲间还有一道深深的豁口正在滋出血水来。那身影却依旧站得笔直,岿然不动。

    萧暥看了看他肋下的伤口,冷然道,“去包扎一下,准备迎敌。”

    魏瑄一愣,迎敌?怎么还要迎敌?

    扎木托不是已经陷在峡谷中了吗?

    转念一想,他立即明白了,扎木托这次出来劫掠商队,所率不过一千多人马,拓尓图部的主力还没有出动。

    “全军准备。”萧暥道,

    真正的恶战就要来了。

    如果他猜的不错,扎木托中伏的消息传回拓尓图部大营,丘谟必然会帅大军前来接应。而他布置在崖上的兵力还不到两千人。

    拓尓图大营。

    夜风吹拂过,摇曳的沙枣传来沙沙的声响。

    冰凉的月光中,忽然从草丛间窜出了一条条黑影,他们口中叼着刀,伏低身形,迅速悄悄逼近拓尓图大营。战马的马蹄上也包裹了棉布。

    嗖的一声。一支冷箭带着秋夜的寒意穿透了守护营门的兵卒的咽喉。

    那人一声不响地从眺望楼上栽倒下来。

    围坐在火堆边休憩的北狄士兵根本没有料到会在自己的大营里遭到伏击,没有任何防备。

    紧接着,嗖嗖嗖——又是一阵接连不断的破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