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说边把身上的衣服撕开,将伤臂缠于胸前。

    “请您三思,告辞。”他冷冷看了她一眼,带着几分展昭独有的语气,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向开福寺走去。

    “慢着。”唐翌施快步拦在他跟前。

    “你若告诉我,我师兄在哪里,你我恩怨一笔勾销,唐门从此不再为难沈门。”唐翌施道。

    “他何德何能,您又是何苦?”他蹙眉叹了口气,心上又是一阵烦恼。

    “废话,若姓丁的问你,你必然和盘托出,多年来,你心里向谁,我还看不出?你真顾及唐沈二门的关系,你就该告诉我。”唐翌施嗔道。

    “沈某真不知道,谁问都是一样。”展昭道。

    “你不说,我自然有办法,到时你别后悔”

    唐翌施胸有成竹地挑了挑眉,轻蔑一笑,转身便走,走了两步又停下,转头抱剑看着他,笑靥如花道:“还没来得及道喜,那姓钟的姑娘,与你甚是投缘,看来沈门很快便有二嫂子了?”

    展昭不动声色地怔了怔,突然喜出望外,笑了起来,“唐公主怎么就对沈二嫂子如此在意?莫不是”说着,侧头佯装入神痴想。

    “沈仲元,你找死”唐翌施怒目圆睁,上前狠狠踹了他一脚。

    “砰”展昭故意重摔落地,在地上躺了半天不起。

    唐翌施见状,心里才舒坦几分,骂咧了几句,健步如飞地朝开福寺的方向而去。

    看着她走远,展昭心里很是沉重,他想起月华,如今错综复杂的情势,加上唐翌施的纠缠,她的处境将更凶险,而他能做的,只有尽力不让她受累。

    回到开福寺,展昭找了件僧侣衣裳穿上,将袈裟右披,以遮掩他的伤臂,又在脸上抹了些泥巴,装作风尘仆仆的样子。

    他快步走回寓所,突然被人叫住:“沈先生?”

    他不得不回头一看,却甚是惊愕,原来是温府管家温附子。

    这温附子平素面色蜡黄,躬身驼背,总是一副奴才相,此时却腰杆笔直,脸色红润,仿佛吃了灵丹妙药,脱胎换骨,神采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