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睡了三天三夜,还不醒?”一阵严厉铿锵的骂声传来。

    沈仲儒睁开疲惫的眼睛,看见异常严肃的父亲站在面前,横眉怒目,怒发冲冠,像要吃人似的。

    “阿爹,您,您老人家怎么来了?”沈仲儒战战兢兢地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

    “雷门堡这一万两欠账,你答应本掌门亲自追讨,你却假手于人,还扬言要砍人双腿,结果自己睡大觉,沈门要是交给你,不到三天便关门大吉了,沈门改叫死门罢了。”父亲沈君杰恨铁不成钢道。

    “三天三夜?沈仲元那个贼小子算计我,阿爹,您千万别听他的,这贼小子忒滑头,我宰了他”沈仲儒从床上一跃而起,操起大刀就要出门找晦气。

    “站住,他是你二弟,从小到大,为父一再告诫你们相亲相爱,你却阳奉阴违,处处刁难,自己没本事,还屡屡栽跟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沈君杰指着沈仲儒,气得找不到言语相骂。

    “阿爹,他不过是个狗杂种,出身下贱,来路不明,您千万别被他骗了,他是来害你,害沈门的。”

    “从即日起,禁足一月,医缘堂由仲芝代管,你给我好好反省反省。”沈君杰拂袖而去。

    “妹子才十六岁,医缘堂怎能交给她?沈仲元,我若不把你宰了剁了烹了烤了吃了,我世不为人”沈仲儒暴跳如雷、咬牙切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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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君杰数着手上厚厚的一叠银票,眉开眼笑,看着堂下作揖的二人,更是高兴。

    “元小子,办事就是稳妥、放心、靠谱”沈君杰上前拍了拍沈仲元的肩膀,十分赏识欣慰。

    “老三,几年不见,老练了!”沈君杰看着展昭,眼中更是欢喜。

    沈仲元与展昭跟沈君杰客套一番,分宾主坐下,沈君杰瞧着沈仲元问:“怎么还多了三千两?”

    “雷门堡欠了咱这么多年,也该还些利息,这次都是展老三的功劳,若不是他,孩儿这双腿早没了”沈仲元佯装苦恼道。

    “你大哥没个老大样儿,你凡事多担待着,下个月,你就正式接替掌门之位,为父便退隐江湖,游山玩水去。”沈君杰笑道。

    沈仲元摇头摆手,连连婉拒道:“孩儿名不正言不顺,何德何能当掌门呐,仲芝天资聪颖、敢做敢当,堪比男儿,她当之无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