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盼说是十五分钟,但不到十分钟,就帮虞朝颜画好了妆,还剩了五分钟给她换套衣服。

    虞朝颜要说恢复了多少,倒也没有,只是哭过之后情绪稍微没那浓烈了。

    她站在镜子前,对顾盼的手艺大加赞赏。

    “怎么?要是喜欢的话,到悦舞来当艺人啊,我天天给你画,不像某些人,身在福中不知福。”

    顾盼看着稍微恢复了些神采的虞朝颜,打趣道。

    江月白:有被内涵到,你要不直接说我身份证号?

    “算了吧,每天公司的事还不够我忙的呢,再说吧。”

    虞朝颜整理了一下裙摆,坐回了办公桌后面。

    好在她推掉了庆功的聚会,把那几个部门的负责人喊上来,也只是想开个简短的应急会议而已,就算笑不出来,也没有关系。

    “哟哟哟,虞董事长这是赶客呢?要不我们这就走?就是可惜了,本来城南新开了家不错的管子,我正准备带着狐王去试试呢。”

    顾盼拽着将余额表,看似飞奔,但其实几乎一步三回头地,朝着门口走了过去。

    “哪一家哪一家?新开了馆子我居然不知道?一定是最近放假放少了,要不今天晚上不加班了,带我一个。”

    虞朝颜其实也知道顾盼是特意这样说的,本来下意识地想要拒绝,但是话说到了嘴边,又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只是去吃顿饭而已,又不会缺胳膊少腿的。

    像往常一样,说一说,骂一骂,过上几十年,还能再碰到一个新的。

    虞朝颜已经快要认命了,每一段感情,认真而享受,分开之后行动上分毫不拖泥带水,心里挂满了藕断丝连。

    但绝不回头,永不回头,再难受,也不。

    顾盼拉着江月白翩翩然走了,虞朝颜坐在办公桌后面,想了想,还是把披散的头发,高高盘了起来。